面,好一會兒後輕聲道,“去喊長恭上來。”
同樣待在洛川身邊的思齊點了點頭轉身下樓,動作飛快,不一會兒,身材高大的洛長恭便上了樓來,以他的身形尺寸放在這鐵匠鋪二樓竟顯得有些侷促,他躬身朝洛川行了一禮後乾脆也不直起身子,就這樣彎著腰聽命。
洛川卻只頭也不回的說了四個字,“血騎待命。”
洛長恭一言不發咚的一聲行了個騎兵禮後轉身大步下樓。
此時樓下廣場上的騷亂已經漸漸平息,原本一個熙熙攘攘的小集市,如今只是空蕩蕩的,除了一些小販避走太急來不及收拾太好的雜物外,再沒有一個人。
廣場周邊的商家也多關了門,只有花語巷這邊的工匠鋪子多還能開著,卻也沒人敢站出來瞧熱鬧,一個個躲在屋子裡冷眼旁觀,氣氛詭異。
過了很久,城門主路那邊才傳來車架碾在石板路面上的聲音,不一會兒,一隊十幾個穿著衙門服飾的佩刀衙役便護衛著一輛極寬敞的馬車駛入廣場。
那馬車由兩匹純白良馬牽引,寬大得幾乎算是一個縮小版木屋的車廂通體赤紅,車簾帷幔卻是明黃色,再加上車輪及車廂上的金絲圖案點綴,一望而知富貴奢華,張揚到了極點。
一行車馬沉默行至廣場,一個不知從廣場外哪裡小跑進來的衙役來到那馬車外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馬車便緩緩停在廣場上。
不一會兒,廣場西面一條小巷內走出幾個人來。
為首的是個寒冬季節裡仍舊只穿著短褲背心的年輕人,只見他面板黝黑肌肉虯結,臉方眉重兇相十足,在他手裡抓著一個人的腳踝,將那人倒拖在地上拽著走,只留下石板廣場上一道斷斷續續的血線。
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笑眯眯的白髮老人,老人卻不佝僂,身材骨架一樣寬厚,只是不像年輕人那樣穿短褲背心,而是套了厚厚的大袍,此刻正一手牽著個六七歲的男童,另一手拎著個身型纖細的女子。
男童只穿著冬天內裡打底的衣衫,一張小臉凍得通紅,此刻正一邊擦拭淚水一邊被拖拽著前行,他壓抑著不敢哭出聲來,一雙眼睛慌亂的四下裡瞧著,一會兒看看被老人拎在手中的女子,一會兒看看四周,間或瞅一眼腳下的血跡和前方被拖拽的男人,眼神就像觸電一般彈開。
兩人拖著像是一家三口模樣的三人來到那馬車旁丟下,然後便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好半晌,才有一個聲音從那馬車內傳出,緩慢而陰狠,“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腦後長了反骨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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