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灰敗。
雖說現在沒有確切訊息傳來,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感覺到,可能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了,要不然…大軍不會直接圍了孔府。
難道京城已經知道他們暗地做的勾當了?難道京城裡面的那位新君,要對他們動手了?
越想心越沉,身體更加是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孔胤植把持孔家已經二十年了,第一次有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以前孔家的名頭,孔家的底蘊,就是他的底氣,現在呢?
現在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孔家,在這時候,竟然什麼都做不了,他以前以為的那些足以笑傲天下的力量,足以與朝廷分庭抗禮的力量,在真正的大軍面前,竟然顯得如此可笑。
“呵呵…我孔家,何至於此啊?祖聖,我孔家,怎會如此啊?”
孔胤植將自己關在房裡,關了差不多一天,一直到了晚上,才有人過來稟報。
“公爺,英國公與成國公請公爺去前廳!”
孔胤植立馬起身開門,披頭散髮的樣子嚇了那下人一跳:“你說什麼?他們願意見我了?他們有沒有說什麼事?”
那下人搖搖頭:“沒…沒說什麼,就是…就是讓公爺趕緊過去。”
孔胤植稍微冷靜了一下,又問道:“還有誰?除了他們還有誰?老四回來了沒?濟寧城那邊有沒有訊息?”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
孔胤植一把推開那下人:“沒有沒有!你只會說沒有嗎?滾…都給老子滾!”
下人退下後,孔胤植又躊躇了一刻鐘,這才認命般的叫來人給他梳頭換衣,換的衣服,正是衍聖公朝服,天下獨一份的朝服。
撫摸著朝服上的暗繡金絲,上是赤羅衣、下是赤羅裳、內是白中單、頭是梁冠,腳是夫子履。
這身朝服,是集天下能工巧匠歷經數月打造,比藩王朝服都要講究的多,孔胤植除了襲爵之時進京謝恩,還有告祭孔林之時才穿過,算起來,這是這輩子第三次穿了。
“事不過三?哼…可笑!”
“來啊,請聖公儀仗,隨本公,去會一會京中之人。”
“是…”
十二盞宮燈前方照路,八頂黃綢蓋傘居中,八名金瓜侍衛護衛,後跟著屏障披風十數人,比親王禮儀,還要高半等!
“衍聖公到!”
張維賢和朱承兩人正在下棋,朱承這貨不太會,下的完全沒有章法,不過張維賢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會是會,但是亂拳還能打死老師傅呢,他的路數在朱承這樣的亂糟糟的下法跟前,也是沒佔到什麼便宜。
剛好聽到衍聖公到了的聲音,頭疼的張維賢將棋子扔在棋盤上,棋局直接被打亂:“好啦,該幹正事了!”
朱承一臉不情願:“我說張叔,你這不地道了啊?”
張維賢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而後站定等著孔胤植過來。
而此時的朱威,也正好到了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