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困境的時候,來幫助你的人,是很難很難的,所以如果你可以遇到,那麼一定要珍惜。”
褐袍女子聽得似懂非懂,只是她扭頭看向雲百樓的側臉,看了許久。
好一會兒之後,雲百樓兩人才來到宋寧山等人的面前,將他扶起來的時候,排在眾人最末尾的幾個文官已經因為跪的太久,顫抖著幾乎站不起來。
“宋將軍,”雲百樓收回手去,重新背在身後,用溫和的聲音問道,“城內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宋寧山一挺胸膛咚的一聲行了個軍禮,“回稟公子,末將自今晨起,一直在城外等您,尚不曾瞭解城內情況,但城中士卒已然經過清洗,末將也已將軍令傳達至什長與伍長一級,並言明違令者斬,且誅三族,因此城內之事,當不會有任何問題。”
雲百樓讚了一聲好,看向宋寧山身後的一眾軍官與文臣道,“今日清晨,廣郡大軍渡河之時,有個都尉說‘宋寧山不過公子養得一條狗’,”他在此停頓,見除了宋寧山之外的所有人齊齊低下了頭,才繼續道,“很不巧,這話被我聽到了,我讓他的將軍將他領回去,抽斷了三根鞭子。”
“我向來是瞧不起那些領著一眾手下人慷慨赴死的將軍,”雲百樓道,“西南漢州僅有的兩大名將,陸東風和魏長河都不是這樣的人,宋寧山,也不是,他是那個能夠為手下人尋一條活得更好的路子的將軍,為此,他不惜承受罵名,這種勇氣,不下於任何人。”
他再度仰頭去看那彎明月,聲音平靜,“宋將軍,你送給我一座興城,我卻不願讓你留在這裡,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因為這座註定只能死守的三邊之城,無法給予你一個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機會,你需要這樣一個機會,在為我廣郡開疆拓土的方向,拿實打實的戰功,堵住所有膽敢妄言之人的嘴,就像曾經的我那般去做,如此,你可有信心?”
宋寧山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末將,有信心!”
“很好,”雲百樓沒有低頭去看任何人,“帶著你的人,去城中軍營,點齊半數人馬,渡河北上,會有人告訴你要去哪裡,蟄伏何處。”
宋寧山咚的一拳敲在左胸甲上,繼而起身,大步向城內走去,在他身後,一眾裨將都尉肅然相隨,只留下幾個文官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自處。
雲百樓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用只有他和身邊褐袍女子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興城難興,怪只怪這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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