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真的太累了。
她本就剛剛發燒過,渾身散了架似的,幾乎立刻就打起呵欠了。
宋矜抬臉,見天心一輪圓月。
她心情很好地瞧向謝斂,青年的傷口被她包紮過,血漸漸止了。但身上的囚衣被血染透了,實在不太好,她決心明日為他趕製兩件新衣裳。
「怎麼還不睡?」謝斂微微蹙眉。
宋矜晃了一下手腕,打著呵欠,有些胡言亂語了,「明日不必系這個……我想了想,解開也太簡單了……謝先生,你說是嗎?」
謝斂溫和地附和道:「你想的話,都可以。」
她沒忍住,彎了彎眼。
宋矜陷入睡夢前,最後一個念頭是——
謝斂在哄她睡覺。
柴火燒得有些快,謝斂又加了一些,直到足夠燃燒到天明,這才收回手。
她昨日的睡相很不好,此時一個人蜷縮著,卻無比的乖巧。腦袋埋入臂彎,肩背收攏起來,十分纖瘦單薄,令人忍不住憐愛。
謝斂喚道:「宋娘子。」
她沒有回應。
謝斂站起身,沉重的鐐銬刮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他伸手,想要試一試她是否是裝睡,最終還是蜷起了手指,沒有碰到她一點。
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混亂模糊了。
推開門,冰冷的夜風撲面而來。
藏在暗處的差役還在等候時機,謝斂沒有看他們,只低聲道:「不勞你們動手了,我自己去就好。」
慘白的月色拖出長長的影子。
身後刀鋒拖拉過碎石子的聲音驚飛了幾隻夜梟,樹梢碎響。
謝斂一步一步,踩著自己的影子,被夜風帶走的灼熱令他恢復了一些意識。他漸漸覺得有些冷,比多年前的暴雨中還要冷,疼痛和悲喜都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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