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入懷中。
她說道:「怎麼了?不是叫你先回去嗎?」
「阿爹,阿爹想待一會……」麼姑小聲說,有點不好意思。
宋矜笑了笑。
她瞧著眼前的小女孩,她瘦得像是隻剩一把骨頭,抱在懷裡都不敢用力。但此刻她嘴裡含著一顆糖,笑容羞怯明亮,分明是好端端的。
真真切切見到麼姑沒事,宋矜才真正鬆了口氣。
「腳冷嗎?」宋矜問。
小女孩蜷了蜷黑漆漆的腳指頭,黑黢黢的臉發紅,搖頭。
宋矜看向謝斂,謝斂點頭。
宋矜便朝著麼姑的父親說道:「天冷了。等新的田地分下來,便給麼姑做雙新鞋吧。」
佝僂著腰的中年人一愣,呆呆看著宋矜。其餘人卻紛紛激動起來,他們有些是湊熱鬧,有些是被鄉紳威脅來的,到剛剛一直沒來得及走。
分下來新的田地。
能是什麼田地?
當然是從鄉紳手裡收回的「私田」。
「是……是。」麼姑爹磕磕巴巴地回答,每個字都很用力,用力到隱約有些哽咽,又連忙說,「不止新鞋,給她裁新衣裳,買糖吃!」
宋矜笑著摸了摸麼姑的腦袋。
小女孩兒的髮絲稀疏,透著不健康的枯黃,梳成髮髻才一小撮。
「有糖吃,新衣裳。」麼姑跟著傻笑。
宋矜說道:「以後年年都有糖吃,有新衣裳新鞋穿,麼姑要平平安安長大,知道麼?」
麼姑重重點頭。
宋矜聽著眾人的議論,也忍不住朝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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