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讀 第84節(2 / 3)

塊芥菜切完。

駱一鍋從烤箱頂上探出頭,好奇地盯著費渡,觀察他幹什麼,卻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搗蛋。

駱聞舟雙臂抱在胸前,注視著他的費爺和貓爺,直到這時,他自己落在佈滿冰霜的行政樓頂的心,才彷彿歸了軀殼,緩緩沉入胸口,發出了一朵學名“靜好”的花。

就在費渡用菜刀在尖椒身上來回比劃的時候,駱聞舟突然好似無意地開口說:“哎,你以後……要不要就跟我這麼過下去?”

費渡手一滑,一刀落下,將尖椒腰斬於案板間。

死不瞑目的尖椒對天噴出了一股辛辣的冤情,堪比生物炸彈,中招的費渡和駱一鍋同時打了一串噴嚏,一起被辣得涕淚齊下。

駱聞舟早有準備地躲到了一米開外,笑成了狗——然後他藉機把方才的問題遮了過去,嘻嘻哈哈地去給費渡拿溼巾盒。

費渡透過通紅的淚眼,回頭注視著駱聞舟有點倉惶的背影,一時有衝動追過去回答一聲“好啊”。然而他一張嘴,就忍不住背過臉又打了個大噴嚏,剎那的衝動好似風燈中一株微弱的火苗,無聲而起,又無形而歿了。

韋爾霍文斯基(十四)

駱聞舟目瞪口呆地看著費渡插著兜、抬腳進屋,他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學院派風格的衣服,胳膊底下還假模假式地夾著一本書,抬手在門框上輕輕一敲,費渡的目光掃過整個散發著“求包養”氣息的刑偵隊,發出一個群體性的點頭致意:“我的辦公桌還在原位嗎?”

雖然費渡在刑偵隊待的日子並不長,但自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所有人都記得六星酒店專門配送的夜宵、取之不盡的飲料零食,在強大的糖衣炮彈之下,幾乎生出了條件反射——看見費總這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第一反應是分泌唾液。

駱聞舟眼睜睜地看著手下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弟們散德行,恭迎散財童子一樣,簇擁著費渡佔領了他的辦公室,終於回過味來了——怪不得他頭天晚上說讓費渡不用來接的時候,這倒黴孩子答應得那麼痛快!

陶然從後面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壓低聲音對駱聞舟說:“你倆這算什麼情趣?”

駱聞舟頃刻間收起了自己“找不著北”的表情,散發出高深莫測的冷淡,語重心長地對陶然說:“你啊,整天坐在家裡幻想老婆的人,目前還屬於社會主義萌芽階段,明白嗎?萌芽!溫飽都沒混上,追求什麼精神文明建設?嗯?情趣和你有什麼關係?”

陶然:“……”

駱聞舟故作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表:“這點鐘才來,是在食堂訂桌了麼?我真沒法說他。”

陶然保持著微笑,認真思考著絕交的一百零八十式:“你剛才不是要去家訪出走學生嗎?”

“是啊,”駱聞舟甩了甩身後看不見的大尾巴,“要不為了等他我早走了,淨耽誤我事——費渡,別廢話了,有什麼要我籤的趕緊整理出來。”

陶然看著駱聞舟扒拉開人群進屋逮費渡的背影,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他以前的兩塊心病以毒攻毒地內部消化了,著實是一身輕鬆。然而他一個放鬆的微笑還沒來得及成型,兜裡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陶然掏出來看了一眼,來信人是常寧。

常寧問他:“我朋友送了兩張水上雜技表演的票,就是這個週末,她剛才臨時放我鴿子,你要不要來?”

短短一條資訊,陶然活像個閱讀障礙患者,來回看了十分鐘,恨不能把每個字都掰開嚼碎,吞進肚子裡。

常寧不是那種性格強勢張揚的姑娘,就連請他去看一場表演,也要先說出一長串理由,然而這對她來說,已經能算是很明確地表明態度了,可是……

老楊生前,和陶然聊得比較多——他每次看見駱聞舟那個“老子為什麼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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