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見她臉都白了停下了動作。
“我待會兒叫任太醫過來給你看看,這藥不好,不塗了。”
“沒事,少爺我不怕疼,塗吧塗吧。”
“不塗了,你坐著休息會兒。”
這時清音在外面說道:“宸君,孟公子派人來了,在外求見。”
“讓她進來。”
那宮女手捧托盤低頭走了進來,行禮過後才說明來意。
“孟公子命奴婢送來六宮掌印。”
“放下吧,替我多謝你家公子。”
那宮女走後徐則安才看了看這托盤裡金光閃閃的掌印。
無言這時才露出一絲笑意:“總算是踏出這一步了,這印真好看,難怪那麼多人為了這六宮大權爭的你死我活的。”
徐則安拿起那掌印在手中轉了轉,隨即又興致缺缺地放下了。
“少爺不喜歡?”
“這印代表了權利,誰會不喜歡呢,只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希望它是個官印。”
關在籠子裡的鳥有了使喚其他鳥的權利又如何,歸根結底也還是籠子裡的鳥。
若不是他收服了後宮那幾人,將來他們還要為了這個印在這個籠子裡鬥個你死我活,圖什麼?
他要的是走出這個籠子,而不是成為這個鬥獸場的贏家。
從踏進這個後宮開始,他們之中就不會有贏家,都是皇帝的寵物,誰比誰高貴。
過了會兒雪幽將張嬤嬤帶了過來。
張嬤嬤進了殿裡對著徐則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宸君。”
徐則安沒有喊她起來,而是問無言:“這就是在浣衣局對你頗為照顧的那位老嬤嬤?”
“是呀主子,這位張嬤嬤可厲害了,她說一個人一天洗幾百件衣服不算什麼,誰都能做到。”
徐則安看向張嬤嬤:“是這樣嗎?張嬤嬤。”
張嬤嬤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一眼徐則安,先是被他驚人的容貌驚豔了一瞬,隨即又被他眼中的冷意震懾到了。
她戰戰兢兢地說道:“奴婢、奴婢是胡說八道的,幾百件衣服,一天怎麼可能洗的過來呢。”
她這個年紀,要是真的洗幾百件衣服,從白天洗到晚上也洗不完,只怕手都要洗廢。
徐則安直接將手中的杯子砸到了她眼前。
“那你怎麼敢讓無言一天洗幾百件衣服的!?”
徐則安生起氣來的時候其實挺嚇人的,雪幽還是第一次見徐則安如此動怒。
只是為了一個婢女嗎......
她疑惑地看了看徐則安和無言,總覺得有點不對。
張嬤嬤膽都快嚇破了,一個勁兒地跪在那裡給無言磕頭道歉。
“無言姑娘,老奴知錯了。”
“老奴給您賠禮道歉,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了老奴吧。”
“老奴這把年紀實在幹不了這樣的重活啊。”
徐則安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是張嬤嬤自己說過的話,那就要做到才好,若是做不到就說明你是故意欺負下面的宮女,滿嘴的謊話如何做得了管事之人,本君這就命人拔了你的舌頭以儆效尤,免得其他的管事嬤嬤有樣學樣,壞了宮裡的規矩。”
張嬤嬤嚇得瘋狂磕頭,渾身顫抖道:“奴婢洗!奴婢洗的了,洗的了,宸君饒命啊!”
“既如此,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洗三百件衣服,不洗完不許休息,不許吃飯,要是被本君知道你偷偷吃了東西,我照樣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是、是、是,奴婢遵命......”
張嬤嬤出去的時候腿都是抖的。
到底誰說這位新進宮的宸君為人單純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