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暫時沒有答應。”
他們想來想去,卻沒有想到徐則安是真的為了百姓。
在他們眼裡,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他們的眼裡也沒有這樣的人。
姚定猜測道:“該不會是想找理由找戶部撥銀子吧,這樣翻修的錢他又能......”
任嚴打斷道:“徐則安沒有這麼蠢。”
之前幾次徐則安都不上套,怎麼可能為了這樣的事留給把柄在他們手中。
若是徐則安真想中飽私囊,他是絕對能找到證據的。
任嚴眼神冷冷地說道:“他漲糧價的事沒有那麼簡單,你們可別傻傻地入了他的套。”
這話意有所指,姚定抿了抿唇沒說話,看向張子況。
張子況更得任嚴喜歡,趕緊表忠心:“那是自然,大人的吩咐,我們絕對謹記於心。”
等張子況和姚定走了以後,任嚴的心腹汪泉冷聲道:“看來碧兒說的是真的,姚定和徐則安暗中有往來。”
任嚴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並不言語。
汪泉看了看他的神色,試探著問道:“大人,要不要......解決了他。”
任嚴面色平靜地否了汪泉的提議:“暫時先不動他,這個位置換人影響太大了,現在時機也不對,萬一換上來的不是我們的人又是一樁麻煩事,反倒給徐則安增添助力。”
汪泉擔憂道:“那就這樣任由他和徐則安合作會不會有危險,屬下怕就怕此人以後背叛大人,畢竟他知道的事也不少。”
任嚴無所謂地笑了:“他就算把證據呈上去了,也到不了天子手中,至於跟徐則安合作不過想掙點銀子罷了,他還沒有蠢到和徐則安走到一起去,背叛我的下場,他不是不知道,他不敢的。”
汪泉忽然想到另一樁事。
“大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近幾日周肅好像在私下調查撫卹金的事。”
任嚴眯了眯眼語氣不虞地說道:“這人怎麼也開始不老實了。”
“此人對大人您一直都不是很忠心,張子況說他有用才留到今日,現在看來,倒是不該留他。”
任嚴端起茶吹了吹上面的浮葉,隨意地說道:“他若是沒查到什麼就罷了,還算是個能辦事的,總不能都換上那些庸碌之輩。”
“若是查到了呢?”
他抿了抿茶,頭也不抬地說道:“查到了......就解決了吧。”
這語氣就跟殺一隻雞沒什麼區別。
男人眼神中顯出殺意,一個知府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條好用的狗,說殺就能殺了。
任嚴的心狠手辣早就超出常人的想象。
他可是踏著幾百萬人的屍骨走到今天的,人命在他眼裡什麼也不是。
任嚴抬眼看向汪泉問道:“對了,影九那裡怎麼樣了,可有訊息傳來?”
任嚴正是雲袖口中的那個“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