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只要冷鶴與徐則安保持距離,她是不會對冷鶴怎麼樣的,黎凰不是公私不分之人。
所以去上淵的這段時間,是冷鶴為數不多能和徐則安相處的日子了,等到了上淵,他們一個在前朝一個在後宮,想見一面都難了。
.
第二日冷鶴來見徐則安卻被無言攔在了房間外。
無言不好意思地說道:“冷將軍,公子說他中毒了需要靜養,誰也不見,若是啟程去上淵的時候再叫他。”
無言和冷鶴也是老熟人了,兩人之間說話還帶著幾分熟稔的感覺。
冷鶴知道徐則安是不想見她,只能失落地問道:“他的身體好點了嗎?”
無言搖頭:“沒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公子昨晚好像哭了,到現在眼睛還是腫的,想必是因為這個不好意思見人吧。”
聽到這裡冷鶴心裡更愧疚了。
所以他也不過是在說氣話而已,昨晚怕是因為自己難受了一整晚,唉。
周珂:“公子是不是想家了?唉,昨晚一想到我爹我也哭了。”
無言:“也許吧,公子是個念舊情的人,也許是在想家,也許是在想人,總之他現在心情不大好不想見人。”
冷鶴:“那你們好好照顧他,讓他再休息一日,我們明日再啟程回上淵。”
無言:“多謝將軍體諒。”
等冷鶴走了以後,周珂眨了眨眼道:“這楚國的將軍人還挺好,雖然看著冷冰冰的,做的事倒是挺有人情味。”
無言和王不臣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笑容。
雪幽此時也看出了什麼,這楚國的冷將軍該不會是對徐則安有那種意思吧?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徐則安,心裡對他更加尊敬了。
這個人操控人心的本事實在讓人駭然。
這才一天居然就讓這位冷將軍對他生出了愛慕之心,真是......藍顏禍水。
第二天上午冷鶴再次來到驛館,今日他們要啟程去上淵,,冷鶴帶著軍隊在馬車旁邊等徐則安。
徐則安出來的時候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上了馬車。
冷鶴心裡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鬱悶至極。
雲初從來都沒有用這樣冷漠的神情對過她,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與自己形同陌路的樣子。
之後冷鶴一直騎馬跟在徐則安的馬車旁邊,時不時地就往馬車裡望一眼,可那車簾一次也沒有撩開過。
馬車裡,無言低聲問道:“少爺,你打算一直這樣對她嗎?”
徐則安靠在冷鶴特地準備的軟枕上淡聲道:“笑臉給多了,也該冷一冷了,不讓她體會一下失去的感受,怎麼懂得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