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假死肯定是沒有意義的,他來了京城,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皇帝。
因為不管多大的靠山,隨時都可能會轟然倒塌,只有皇帝才是永遠不倒的。
徐則安不想參與進朝廷的黨爭之中,他只能選擇和蕭鈺站在一起,恰好蕭鈺也需要他。
大夏從先帝開始黨爭便已經很嚴重了,到了蕭鈺這裡稍微好了些,但是風氣依舊不好,來了京城先站隊似乎已經成為了每一個新官的共識。
現在朝堂上分為了三個黨派。
太后的親哥哥李廷勳是一黨,人稱李太師,這一黨大多出身權貴,是皇室和世家的結合。
當朝首輔王九卿是一黨,他代表的是內閣,蘇志昌便屬於這一黨。
李廷勳和王九卿兩黨可以說是水火不容,朝中也數他們斗的最厲害。
再就是由蕭鈺一手提拔起來的臣子,這些人也是一派,用來制衡另外兩黨,但是至今未能形成一股大的勢力,這些人各自為己,遇上大事的時候只會選擇明哲保身,要不然就是能力不夠被另外兩黨的人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所以蕭鈺需要徐則安這樣的人。
他可以使陰謀詭計,也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不能落人口實,不能牽連到皇帝。
只要能達到目的,蕭鈺並不在乎他使用什麼樣的手段。
所以對於徐則安,他其實並不在意他使的那些小手段,懂得利用輿論來壓制,也是他的本事。
蕭鈺並不擔心徐則安的能力,他要的是徐則安的坦誠和忠心。
所以他想看看徐則安會不會如實告知他真相。
好在徐則安並沒有讓他失望。
“臣有罪。”
徐則安直接跪下請罪。
蕭鈺露出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容說道:“愛卿何罪之有?”
“臣在杭州乃是假死。”
“你繼續說。”
聽出蕭鈺似乎並無責怪之意,徐則安鬆了一口氣,他將事情如實相告,包括任嚴的所作所為,順帶告了張子況和姚定一狀。
聽到那些人在杭州的所作所為,蕭鈺眼底並無波瀾。
他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他只是找不到理由去治罪而已,何況任嚴手中有免死金牌,又和李廷勳一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沒辦法動手。
徐則安弄死了任嚴,他高興都來不及。
蕭鈺走過去將他扶起,他拍了拍徐則安的肩說道:“朕知道你也是在情勢之下不得已而為之,這話你也就與朕說說罷了,出了這個宮門,可不要讓第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