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可以在冬季來臨之前,拿下新羅王都的唯一方法。”
“你這是在賭。”姜煥之說道:“用十二萬東疆兄弟的命再賭,用你自己的命再賭,我堅決不同意。”
“你是水軍將軍,管好你的水軍,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徐文澤說道:“我已經給大都督去信,讓他安排輜重前來新羅,你在看好戰船的同時,也要做好近海的巡邏,保護我們後勤輜重的安全。”
“徐文澤,你是真瘋了。”姜煥之怒道:“你這麼做,對得起東疆的兄弟嗎?”
“這些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徐文澤看向了姜煥之,笑著說道:“我接到的軍令,是在冬季來臨之前拿下整個新羅全境,而你接到的命令,是保證我們後路的安全以及近海的安全,做好自己的事,明白了嗎?”
“徐文澤,你會後悔的。”姜煥之冷哼一聲,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轉身就離開了中軍帳。
徐文澤看著離開的姜煥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和姜煥之共事十多年的時間,他太瞭解姜煥之了,他絕對有成為大將軍的能力,只不過在人情世故上,他差的太多了,說白了就是這個人太耿直了,在他眼裡有錯他就會說,根本就不分場合也不分對面的人是誰。
在姜煥之離開之後,徐文澤立即叫來了各軍將軍,將任務分派了下去,而鍾永淵則被留在了他的身邊,他現在需要這個人給新羅方向傳達訊息,將自己的位置、兵力情況告訴新羅方面,這樣才能讓新羅方面放心大膽的進攻自己。
任務分派完成,鍾永淵見自己被留在了徐文澤身邊也是欣喜不已,要知道一支軍隊的靈魂就是主帥,一旦主帥戰死或者被敵軍生擒,那這支軍隊很快就會敗退甚至潰敗。
他留在了徐文澤的身邊,就能隨時將徐文澤的情況送給新羅方面知道,到時候徐文澤還不是甕中之鱉?
“鍾將軍,你立刻去點起兵馬,隨後陪我出兵。”徐文澤找了個理由將鍾永淵支了出去。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待鍾永淵離開之後,徐文澤掃視帳內所有人,道:“不管我這邊遇到了什麼情況,你們任何人不許撤軍,除非是我死了,否則你們的任務就是不斷向前向前,直到新羅王都城下,只要你們的速度夠快,我就會很安全,只要你們能包圍新羅王都,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很快就可以攻下新羅王都。”
“是。”眾人應道。
“準備吧!”徐文澤說道:“準備好就立即出發。”
中午時分,各軍整裝開拔出營,徐文澤是最後一個帶人離開軍營的,姜煥之看著一隊隊離開軍營的戰兵,心裡卻是無比擔憂,他根本就不贊同徐文澤的這次作戰計劃,賭博的成分實在是太高了。
“你在擔心大將軍?”姜煥之的親兵校尉問道。
“我是擔心這十二萬戰兵兄弟。”姜煥之嘆了口氣,道:“一個不好滿盤皆輸,輸了倒是無關緊要,可是十二萬戰兵兄弟的命,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你不看好這個計劃?”校尉問道。
“你讓我怎麼看好?”姜煥之說道:“一旦大將軍將自己的行跡暴露出去,敵軍就會蜂擁而至,誰不知道抓住敵軍主帥意味著什麼?他將用兩萬人面對數萬甚至十數萬的軍隊,我不知道他能頂多久,一旦他出事了,你覺得其他五路大軍就算是打到新羅王都城下,又能有什麼用呢?”
“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前後夾擊,最後潰不成軍。”姜煥之說道:“徐文澤啊徐文澤,你這鼻孔看人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啊!”
“也許大將軍能成功呢?”校尉說道。
“但願吧!”姜煥之長長的呼了口氣,道:“傳令,命令斥候密切關注各方動向,派出軍隊保護近海安全,若是遇到涼州運糧船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