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貴手,我們感激不盡。”
“不用感激不盡。”路朝歌說道:“我在新羅待的時間不會太長,我對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留戀的,對你們略施懲戒也不過就是因為我這次出征耗費頗多,要是不弄點什麼回去,我回家之後會睡不著覺的,為了我自己就只能委屈你們了,當然了,你們其實也不算委屈,畢竟做錯了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你們說對嗎?”
“是是是。”冼老夫人趕緊應道:“貴人教訓的是。”
“你也不用那麼卑微。”路朝歌看向了冼老夫人,道:“看到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很了不起的婦人,和你年紀應該差不多,我很佩服她老人家,發自內心的佩服。”
“不知貴人說的是何人?”冼老婦人好奇的問道。
“我們涼州鄭洞國將軍的母親。”路朝歌說道:“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不管是我還是我大哥,在他身上都受過教育,一個讓我們發自內心尊重的人。”
路朝歌這麼說不是在捧鄭老夫人,他說的就是事實,李朝宗也好,他路朝歌也罷,鄭老夫人教他們的東西可不少,一句無規矩不成方圓,就讓這二位受用一生啊!
“若是有機會,老身倒是想見見這位鄭夫人。”冼老夫人笑著說道。
“當然,你們若是有機會去長安,我想你們會見面的,而且我想你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路朝歌說道:“畢竟,你們兩個人很像,都是靠一己之力撐起了一個家,只不過你現在依舊要承擔著,而鄭老夫人現在不需要了,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做到了從一品大將軍,餘下的兩個現在也是營將軍,未來涼州的將門之一,可是你們冼家,好像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男人啊!”
這句話真是扎心窩子,冼易通從接過家主之位那天開始,就沒怎麼管過冼家,都是冼老夫人在操持著,若是沒有冼老夫人,估計冼家早就散了。
冼老夫人也知道路朝歌說的是事實,但是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貴人,我們這次來,一來是向您表達自己的歉意,二來是想與您商量一下礦脈的事情。”冼老夫人趕緊轉移話題。
“礦脈的事沒什麼好商量的。”路朝歌說道:“不管是誰家的礦脈,現在都歸屬於涼州了,二十年之後歸還各家,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最好也別表現出來,我來這裡不是來和你們打官司的,我也沒那個時間,我要的東西就必須拿到手,你們不情願給,我就想辦法讓你們情願,這一點我是能做到的,對你們新羅的世家大族我已經很仁慈了,若是放在涼州,你連見我的機會都沒有,人要知足。”
“可那是我們冼家的根基,您這麼做就是在挖我們冼家的根啊!”冼易通有些激動的說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路朝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說道:“你們冼家靠著這條礦脈能活多久呢?這次之後所有的礦脈都會暴露出來,你們冼家就算是不交給我,你覺得你們保得住這條礦脈嗎?新羅的世家大族撲上來一人一口,也能讓你們冼家粉身碎骨。”
“我們冼家……”冼易通想說一下自己的家族在整個新羅中的地位,可卻被路朝歌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冼家在新羅有一定的地位。”路朝歌開口打斷了:“可是有什麼用呢?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你們靠女人維繫的所謂的親情不堪一擊,他們會撲上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將整個冼家撕的粉碎,然後在你們的屍骨上,分享從你們嘴裡搶來的戰利品,到時候你們冼家沒了,還要礦脈有什麼用呢?倒不如和其他家一樣,將礦脈交出來,二十年後我一樣會還給你們,那時候就沒有人來搶了。”
“二十年之後還能剩下什麼呢?”冼易通問道。
“這個我說不好。”路朝歌說道:“但是,我能保證你們冼家不會在這二十年之內被撕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