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邦是最後一個從敵軍營寨衝出來的人,他在扔出最後一枚手雷之後,拎刀跨馬衝向了人最多的地方,一番砍殺之後,才從人群中殺了出來,當他衝到衛雲琛面前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衛雲琛看了魏子邦一眼,然後就讓他趕緊迴路朝歌身邊保護路朝歌,他這種人南疆軍中有不少,衛雲琛也曾經見過這樣的人與敵人血戰的場面,他也是虎賁軍出來的,當年在徽州城頭,他見過太多這種以命換命打法的人,可這樣的人最後的下場都不太好,戰死居多。
魏子邦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邊了,就趕緊回到了路朝歌身邊,路朝歌看著渾身浴血的魏子邦,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是瞭解魏子邦這樣的人的,打起仗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更不會在乎別人的命。
“衛雲琛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路朝歌問道。
“一切都很順利。”魏子邦說道:“後門也被炸開了,要不您派一支軍隊從後門殺進去?”
“你猜現在的後門方向,瀟文昭會安排多少人堵在那裡?”路朝歌笑了笑,說道:“讓衛雲琛踏營,就是為了分散瀟文昭的兵力,全都擁擠在正面戰場,我們打起來也頗費力氣,讓他分兵才是最好的選擇。”
真如路朝歌所說,營寨後門被炸開,瀟文昭調集了大量兵馬過去堵住後門,畢竟他也不想涼州鐵騎時不時的衝進來砍殺一番然後在從容離開,正面戰場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後門位置若是再讓敵軍隨意進出,那這仗就不用打了。
正面戰場上,涼州軍穩紮穩打穩步推進,而紅杉軍的打法更加激進,看著放緩進攻速度的涼州軍,紅杉軍以為涼州軍也就這點本事了,那傢伙玩了命的向著涼州軍築起的防線發動進攻,那攻勢就如海浪拍岸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寧永安麾下的重甲攻勢更是兇猛,可他們卻依舊被涼州軍狠狠的頂在原地不得寸進,寧永安是越打越沒有信心,原本在他的眼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重甲步卒,現在卻對付不了涼州軍的普通步卒。
其實不是紅杉軍的重甲步卒不行,而是涼州軍更厲害罷了,畢竟紅杉軍的重甲剛剛建立沒多長時間,不管是在訓練上還是實戰經驗上都比不過涼州戰兵,雖然南疆的這些駐軍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是他們訓練的時間更長,配合起來也更加的默契,再加上配備了鉤鐮槍這種對付重甲的好東西,這才讓他們顯的要比紅杉軍更能打罷了。
寧永安為了能夠迅速突破涼州軍的戰線,帶著人再一次衝著涼州軍發起了猛攻,他們現在就像是不久之前的新折柳,只不過那時候拼命反撲的是新折柳,而現在拼命反撲的變成了他們自己。
路朝歌看著再一次發狠的紅杉軍重甲,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略帶邪魅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傳令。”路朝歌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給重甲放開一條口子,將他們放進口袋。”
號角聲響起,正面阻擊重甲的涼州軍立即在戰線上放開了一條不算大的口子,寧永安一看有了突破點,立即帶人衝了進去,他沒想那麼多就想著猛打猛衝了,可是在寨牆上的瀟文昭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曾經好歹也是正規軍的將軍,有些東西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傳令。”瀟文昭看著已經突入涼州軍軍陣的寧永安,焦急的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突入敵軍軍陣的重甲,立即緩步後撤穩住戰線。”
傳令兵看瀟文昭如此焦急,也是不敢耽擱,立即將瀟文昭的軍令傳了出去,可是已經殺進去的寧永安在收到軍令之後,並沒有按照瀟文昭的指令進行後撤,而是繼續向前猛打猛衝,根本就沒把瀟文昭的命令當回事。
寧永安和其他的紅杉軍將領差不多,他們對於所謂的戰略戰術懂的並不多,但是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