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下達的命令,那為什麼領兵之人是崔明淹而不是某位王子呢?”
“這就是洪家父子的高明之處。”金正奎說道:“他們就是故意讓殿下以為,這件事全都是我王及王子所為,藉助殿下和涼州軍之手,徹底剷除了我王啊!”
“照你的話來說,那就是崔家父子才是忠誠於我大楚的人了?”周俊彥笑著開口問道。
“自然。”金正奎說道。
“可是,我們從洪志哉那裡聽說的怎麼就是另一個故事呢?”周俊彥說道:“這你要如何解釋呢?”
“這都是洪志哉那個叛逆編造的。”金正奎說道:“還請涼王殿下處死洪志哉那個叛逆,也好還我王清白。”
“處死了豈不是就如你們的心意了。”周俊彥笑著說道:“金正奎,其實很多事情我們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說的一切只不過是在狡辯罷了,你們真當我們涼州的錦衣衛是吃乾飯的嗎?你說的每一句話,在殿下和諸位大人眼裡,就像是笑話一般,崔家父子的所作所為我們也是一清二楚,能讓你們走進來,只不過是想看看你們是如何為自己辯解的,可惜你們只會胡攪蠻纏,甚至是顛倒黑白。”
“新羅王子洪志哉……到。”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一名親兵高聲喊道。
洪志哉已經準備好什麼都不做了,就等著看李朝宗到底對他是什麼態度,今天新羅使團入城他也是知道的,可他並沒有當回事,直到李朝宗派人去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回他贏了。
洪志哉大步流星的走進正堂,看都沒看新羅使團的人一眼,直接走到了距離李朝宗三步的距離,躬身行禮。
“臣,洪志哉,見過涼王殿下。”洪志哉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洪志哉自稱為臣,就是在像李朝宗表明,只要自己能夠復國成功,那麼他就一定會恢復自己藩屬國的身份,讓新羅成為涼州的藩屬國,而自己這個未來的國王,也需要李朝宗冊封之後,才能自稱國王。
李朝宗對洪志哉的態度很滿意,不管他是裝出來的,還是做給樸正德他們看的,這個態度相比於只知道狡辯的新羅使團來說,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免禮吧!”李朝宗抬了抬手,道:“你看看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他們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洪志哉並沒有看那些人,直截了當的說道:“就是這些人,背叛了我的父親,讓新羅落入了崔家父子的手裡。”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他們,你才能滿意呢?”李朝宗問道。
“但憑殿下做主。”洪志哉說道:“這些人雖和我有國仇家恨,但是這裡是涼州土地,一切都應該由殿下做主,臣就是臣,不敢質疑殿下的任何決定。”
涼州一眾大佬對洪志哉的態度格外滿意,就算是路朝歌也挑不出洪志哉任何毛病來。
“洪志哉,你還敢出現在這裡。”使臣隊伍中突然冒出一人怒喝道:“你和你爹合謀出兵大楚幽州,現在你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欺騙殿下,你該當何罪?”
洪志哉連頭都沒有回,就那麼站在那裡,他現在不需要說任何話,說得越多錯的地方就越多,他只要展現出自己的態度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李朝宗來決斷,才是最明智的。
隨著這人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樸正德和金正奎兩人恨不得直接掐死他,本來局面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可就因為這一句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脫離了掌控。
“洪志哉有沒有罪,是你能決定的嗎?”路朝歌站起身,眯著眼睛看向了那人問道。
“殿下,難道您寧願相信一個叛逆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們的話嗎?”那人不知死活的說道:“只要殿下殺了洪志哉,我們新羅就會心甘情願的成為大楚的藩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