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哉反問道。
“我也覺得很殘忍,尤其是讓我麾下的戰兵去做這件事,就更殘忍了。”牧雲之說道:“尤其是我們涼州軍紀律嚴明,還沒發生過屠城的事,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對我們涼州軍的形象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你說對不對?”
“大將軍,您是什麼意思?”洪志哉可不傻,他直接就反應了過來,尤其是結合路朝歌抓了大量新羅戰俘這件事之後,他就立刻明白牧雲之話裡的意思了。
隨著洪志哉問出這句話,整個中軍帳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咔噠……呸!”
“咔噠……呸!”
就在這詭異的安靜之中,卻發出了很不和諧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路朝歌手裡抓著一把不知道哪裡來的松子,嘴裡不停的嗑著。
“你給我出去。”牧雲之狠狠的瞪了路朝歌一眼說道。
“哦!”路朝歌四下看了看,然後站起身就走出了中軍帳。
“我都服了。”牧雲之嘆了口氣,說道:“他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接著說正事。”看著離開的路朝歌,牧雲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涼州軍殺影響形象,但是你來動手,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牧雲之說道:“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不如何。”洪志哉說道:“這是新羅國,未來他將是我的國家,你讓我去屠殺我自己的百姓,我真的要如此做了,將來我如何統治這個國家?”
“難不成你想空手套白狼嗎?”牧雲之說道:“我們在前面打生打死,你難道就什麼也不做,就那麼看著嗎?你覺得如此做,合適嗎?”
“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屠殺百姓。”洪志哉極力反對道。
“我是在命令你,可不是在和你商量。”牧雲之說道:“若是你不做,我想也會有人願意做的,換個人通知新羅而已,這對我們涼州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你明白嗎?”
牧雲之說的沒錯,不管新羅將來的王是誰,但是一定是被涼州控制的,他可以姓洪,也可以姓樸甚至姓權也不是不行。
“你就不怕屠城字之後,新羅人上下一心抵抗涼州大軍嗎?”洪志哉問道。
“那就再多殺一些。”牧雲之笑著說道:“我不是給你機會勸降了嗎?只要你能保證勸他們投降,並且保證他們不會對涼州軍有惡意,那他們不就能活下來了嗎?”
“好,但是你一定要給我勸降的時間。”洪志哉說道。
“當然了,我向來說話算話。”牧雲之笑著說道。
其實屠城他也不喜歡,可是為了能夠順利進軍,在三個月之內拿下新羅,他也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不能震懾住一些人,那新羅的各種叛亂就會層出不窮。
而離開中軍帳的路朝歌,他本來就不想在裡面待著,這場仗也不需要他指揮,他只要做好自己的那點事就行了,若是留在中軍帳之內,可能會影響到牧雲之的發揮。
閒來無事的路朝歌在光州港內逛著,他看著整個光州港,若不是戰爭這裡應該很漂亮才對。
逛著逛著他就來到了輜重營地,此時的輜重營戰兵正在抓緊時間組裝攻城雲梯,他們知道這東西早晚都用上,現在趕緊抓緊時間弄出來,也好過等著上面下令之後著急忙慌的。
“少將軍來了。”獨臂校尉看著走過來的路朝歌,笑著說道:“正好,幫忙把那根圓木給立起來唄!”
路朝歌看了看那根圓木,這是雲梯車的四根支柱之一,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重,就算是十幾二十人合力,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立起來。
路朝歌走了過去,抓住那根躺在地上的圓木就給抱了起來,然後在獨臂校尉的指揮下,將圓木放到了指定位置。
“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