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衝了出去,在他的身後就是三萬眼中冒著貪婪目光的涼州輜重兵。
當輜重兵衝出光州港的那一刻,迎頭衝過來的新羅人都傻了,這明明是他們在進攻,怎麼楚人也衝了出來呢?
可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波弩箭飛射而來,將衝在最前面的新羅人放倒,隨之而來的就是第二波第三波,涼州連弩在這一刻再一次展現了他恐怖的收割能力。
當涼州軍射空一個弩匣之後,他們並沒有更換弩匣,而是收好了連弩,抽出了腰間的戰刀,當兩軍撞在一起,涼州軍手中的戰刀高高揚起,將敵軍的頭顱斬下。
涼州的輜重兵從來都是這樣,在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群看著老實巴交的百姓,可是當他們披上戰甲握緊戰刀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變成了收割敵軍生命的閻王。
戰場之外的樸在煥看到了衝出來的涼州戰兵,此刻的他也不再淡定,這是他們在進攻,怎麼變成了兩軍野戰呢!
野戰,新羅軍根本就沒有優勢,這根本就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這些新羅的百姓,在涼州軍的眼裡,和待宰的羔羊沒有什麼區別。
兩軍在距離光州港半里處撞在了一起,可是開戰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涼州軍已經把戰線推到了距離光州港一里的地方,只要涼州軍每向前踏出一步,新羅人就會後退一步。
不要看著一小步,累加起來那可就不是一步兩步了,而是整整半里的距離。
“壓制敵軍。”樸在煥看著一退再退的新羅軍,怒吼道:“弓箭手,給我死死的壓制住敵軍。”
隨著樸在煥的一聲令下,成片的羽箭飛向涼州軍,康嘉福雖然在奮力的砍殺,但是他對戰場的觀察一刻都沒停止過,當他踏入到敵軍弓箭射程範圍之內,他已經開始準備放箭了。
羽箭飛來,康嘉福舉起手中的盾牌,將自己碩大的身軀躲進了盾牌中,輜重兵是涼州為數不多人人配備盾牌的軍隊,這些人畢竟是退役的老兵,他們來輜重營確實是為了賺取軍功和銀錢,但是保命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羽箭釘在盾牌上,發出了格外清脆的聲音,這種聲音對於涼州軍來說,就像是戰場上的美妙音樂一般,雖然他們的欣賞水平很有限,但是他們喜歡這種聲音。
一輪箭雨之後,新羅人再一次壓了上來,康嘉福那僅剩的一隻眼睛從盾牌後面冒了出來,並沒有看到第二波箭雨,卻看到了再一次壓上來的新羅人。
“崽子們,跟我殺啊!”康嘉福將盾牌放於身側,再一次揮起了手中的戰刀,他那龐大的身軀猛地向前衝了出去,直接將兩名新羅人撞倒在地。
別看康嘉福胖胖的就覺得他身體素質不行,人家只是胖並不是虛,那龐大的體型雖然在戰場上格外醒目,可是想要接近他的人就沒有人能討到好處。
戰刀揚起、落下,人頭滾滾而落,鮮血飛濺而出,將康嘉福那原本還算乾淨的將軍甲變得鮮紅,鮮血順著將軍甲不斷滴落,他每前進一步,腳下就是一片血紅。
在軍營之中觀戰的姜煥之和陸鳳梧都驚呆了,他們從物資中找到了望遠鏡,這東西他們早就聽說了,只是一直沒能拿到手,現在拿到手了,他們倒是格外新奇。
“這是輜重營?”陸鳳梧看著戰場上不斷推進的涼州戰兵,驚愕的說道:“這都是精銳,怎麼都成輜重兵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涼州的現役戰兵會是什麼樣。”姜煥之也是一臉驚訝的說道:“若涼州軍都是這種戰鬥力,那這場仗三個月之內可以結束。”
“確實,從前只知道涼州軍很強,現在看來是真的很強。”陸鳳梧嘆了口氣,道:“怪不到李朝宗和路朝歌這麼狂,人家確實是有狂的資本。”
“我要是有兩支這樣的軍隊,我比他們兩個還狂呢!”姜煥之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