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杜浩穰問道。
“據我所知,在新折柳領兵進入贛州之後,贛州的那些世家大族全都跑了。”鄭洞國說道:“那我們就沒地方搞銀子了,這些人要是都活著,我們是不是能回本一點點呢?”
鄭洞國這幾天沒少收到路朝歌的飛鴿傳書,每一次都是路朝歌磨磨唧唧那點破事,什麼沒撈到銀子啊!什麼這次虧大了,都快給鄭洞國磨嘰的魔障了,要不然鄭洞國也不會圍而不打,準備在林成祖那狠狠的敲詐一筆。
“就這點人,能撈到多少銀子?”錢毅謙說道:“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幹一仗,把他們都乾死就完事了。”
“話說,南疆那幫子人這一仗打得不錯啊!”魏東亭趕緊岔開了話題,道:“不愧是少將軍親自調教出來的人哈!”
這些人裡面,只有鄭洞國知道現在的南疆是路朝歌在指揮,不過他一直也沒說,現在雖然可以說了,但是他又不想說了,準備讓他們好好的驚訝一下。
“對對對。”鄭洞國趕緊接話道:“那都是少將軍調教的好,你們再等兩天,兩天之後紅杉軍那邊若是不來人,那沒的說,直接出兵滅了他們。”
“這可是你說的。”唐虎臣說道:“兩天之後,紅杉軍不來人就滅了他們。”
“報……”一名哨兵衝進了中軍帳,道:“啟稟大將軍,紅杉軍使者到了。”
“哎呦我去,終於來了。”鄭洞國終於舒了一口氣,道:“再不來我都快扛不住了,救星啊!”
“快請進來。”鄭洞國對那名哨兵說道。
片刻功夫,蔡高飛被帶了進來,這一進來就看到了幾個人對著他怒目而視,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這些人了。
“見過鄭將軍。”蔡高飛進入中軍帳躬身行禮道。
“免禮免禮。”鄭洞國抬了抬手,道:“敢問使者尊姓大名啊?”
“下官蔡高飛。”蔡高飛趕緊自我介紹道。
“給蔡大人拿張椅子。”鄭洞國說道:“總是站著也不是那麼回事不是。”
魏東亭站起身,將自己坐的椅子拽到了蔡高飛面前,道:“蔡大人,你抓緊時間談,談妥了你拿錢帶人離開,談不妥那我們就動手了,在這憋了好些天了,有些憋不住了。”
“我一定儘快談。”蔡高飛那個氣啊!他這兩年在林成祖麾下那絕對算是大佬級別的人物,誰敢這麼跟他說話啊!不過他也沒辦法,形勢不如人,挺著吧!
“蔡大人,我就開門見山的和你說了。”鄭洞國笑著說道:“其實我這個人也不是很會和別人談判,畢竟沒幹過這樣的事,我也是第一次,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
蔡高飛一聽這話,頓時心情就好了不少,只要鄭洞國不懂這個談判該如何談,他就能用極低的價格將那些被圍住計程車卒贖買回去。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鄭洞國的後邊那句話,讓整個中軍帳陷入了該死的安靜之中。
“若不是少將軍命令我和你談,我真的懶得談。”鄭洞國看著一臉得意的蔡高飛,緩緩的吐出了最後半句話。
所有人頓時看向了鄭洞國,眾所周知的事情,路朝歌已經病入膏肓,現在還在長安城的府邸之內等死呢!
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給鄭洞國下達命令,現在突然從鄭洞國嘴裡說出來,他們怎麼可能不驚訝。
“少將軍給你的命令?”唐虎臣猛然間站起身,道:“鄭洞國,你可別開玩笑,少將軍已經病入膏肓了,怎麼可能還給你下達軍令?”
“病入膏肓那不過就是騙人的罷了。”鄭洞國說道:“少將軍現在就在贛州,要不然你以為那場仗是誰打的?”
“你們不會以為真是周皓玄他們幾個打的吧!”鄭洞國趴在案几上,擺弄著桌子上的將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