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走了之後,路朝歌繼續研究著那幅已經被畫的花裡胡哨的大楚輿圖,最後用手裡的木炭狠狠的點在了新羅的位置上。
“崔明淹,跟我玩心眼子。”路朝歌自言自語道:“不把你揪出來弄死你,我跟你姓。”
要說路朝歌為什麼這麼恨崔明淹,說白了就是他被崔明淹耍了,一邊利用自己完成了對新羅的掌控,轉頭就把自己甩一邊去了,若是崔明淹老老實實的配合,他可以保證崔家以後就是新羅正統,可是崔明淹錯估了自己的實力,也錯估了路朝歌的小心眼。
其實從崔明淹的角度出發,他做的並沒有錯,誰也不想自己的國家被其他國家掌控生死,他想要反抗也沒有毛病,只不過他反抗的不是時候,若是在讓李朝宗和路朝歌嚐到甜頭,而且讓兩人覺得自己不虧,之後你就可以再跟李朝宗去談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以李朝宗的脾氣秉性,估計也就答應他了,可是他或者說他和他爹兩個人太著急了。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曹叢英回到客棧之後,就將使團所有人集中在了一起,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摸清了李朝宗的底線,所以他們要一起商量一下,在接下來的談判之中,如何讓己方的利益最大化。
“火藥我們就不要想了,看李朝宗那態度,若是我們再提火藥的事,他真能當場掀桌子。”曹叢英看著眾人說道:“若是真讓李朝宗掀了桌子,那我們可就變成罪人了。”
“那李朝宗真的能掀桌子不成?”一個年歲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道:“路朝歌的兒子路竟擇說的那句話,你們當成真話聽了?”
“那句話半真半假,但是你不能不當回事。”沈同光輕咳一聲,道:“因為人家真的有這個實力,不是說說而已,若是路朝歌真的起兵進攻,你要如何應對?”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擋得住路朝歌和他麾下的涼州軍嗎?”沈同光繼續說道:“東疆戰兵肯定會在一旁看熱鬧,打到最後東疆戰兵一樣會歸李朝宗調遣,而我們可就無處藏身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李朝宗的底線之上,儘可能的拿到我們可以拿到的好處。”
“涼州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恢復過來。”年輕人說道:“我認為,涼州現在就是最虛弱的時候,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執著於得到東疆戰兵,我建議還是咬死我們的要價,想必李朝宗一定會同意的。”
“你這就是在賭啊!”曹叢英嘆了口氣,道:“你知道賭輸了的後果是什麼嗎?”
“前一次大戰,人家涼州的軍隊根本就沒有全部派出去。”曹叢英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除了所在當地的軍隊,只是從雲州那邊調集了兩個軍,長安周邊的軍隊一動未動,來的時候想必你也看到了長安城外那龐大的軍營了,你覺得裡面有多少可戰之軍?”
“那也許就是一個假象。”年輕人說道:“你們當時也看到了,從軍營之中只有一支軍隊在活動,這就是路朝歌設定的障眼法。”
“唉……”曹叢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回去之後你好好查一查這些年蒐集的涼州軍的資料你就明白了,涼州軍現在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涼州軍了,人家麾下戰兵百萬眾,還用給你使什麼障眼法嗎?”
“好了,我們不要糾結這件事了。”沈同光開口道:“先說說我們到底要多少合適吧!”
“盔甲兵器我們可以大膽的要,但是連弩和床子連弩我感覺希望不大。”曹叢英說道:“糧食和銀錢我們也可以多要一些,這些都是李朝宗能夠容忍的。”
“他李朝宗難道連這點東西都不想給嗎?”年輕人再一次開口道:“那他這也沒有什麼誠意啊!”
“誠意?”曹叢英笑了起來,道:“人家沒直接出兵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