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半個身子就矮了下去,連根頭髮絲都瞧不見了。
秦暘沒空跟他打機鋒,話裡話外刺著沒勁兒,開門見山道:“彩排具體什麼安排?”
“今天呢沒什麼事,就是你得先去看看舞臺,他們今年舞臺造型有點兒奇葩,我發群裡你看了嗎?是個360度的,還有什麼升降威亞裝置,搞得花裡胡哨,也不知道跨年是不是要人表演雜技,”張董東扯一句,又西扯回來,“還有就是要跟舞蹈成員們見個面,之前你合作的那個團隊不是才出了事嗎?跟他們見一見熟悉一下,不過他們這個團隊也成熟,你肯定知道的,去年年底還拿了個舞蹈賽的團體獎項——”
“出什麼事了?”
秦暘在劇組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麼動向都滯後些。
尤其是到了拍攝後期,張董見天兒聽著小陳說秦暘多入戲多用工,天天悄摸拍點兒走戲影片,張董一看秦暘好像是真在演戲這方面開了點兒竅,更加不敢拿這種事去說道了。
“去活動路上車禍,一死一傷。”張董嘆了口氣。
秦暘擰了擰眉,手機摁在腿上磕了兩下。
“挺可惜的,都年輕,傷的那個還傷到腿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跳。”張董說:“我們肯定更傾向讓你跟熟悉的人合作,畢竟有經驗了,現在時間又趕,但他們那團隊現在是真挺不起來。”
“跨年以後找個休息時間吧。”秦暘淡聲說。
張董瞭然,“公司已經以你的名義去問候過了。”
秦暘撥出口濁氣,轉臉看向窗外,“也好。”
“去世的是……?”
“大周。”
小陳扭過頭,“周哥年中的時候不是剛發了婚訊?”
“是啊。”張董嘆了口氣,大哲學家似的,“所以才說世事無常嘛,未來都是虛的,把當下走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