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談後,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他對這西方來的人雖然好奇,但一時間也顧不上多談。且他也知道這西方人對自己有些戒心,便想等他們找到艾麗後,留下彼此間聯絡的方式,再尋一艘大船將他們送走。
那巨劍武士叫艾侖,白袍老者叫修格,兩人見林小七彬彬有禮,但神情卻頗多冷淡,心中疑慮卻反而減消。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後,便和喀利兒一起去尋那艾麗。而喀利兒雖然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但一想起馬上就可以見到他的艾麗姐姐,心中興奮莫名,想要問的話早拋到九霄雲外了。林小七起先問過鬱帶衣,知道那艾麗安然無恙,見喀利兒走後,對這事並沒有放在心上。隨即草草寫了封信,叫過老黑,讓他先回離焰島報個平安,信上說明此間事情了,從此再無隱患。最多明天,自己親自去見絳落水,有要事相商,並且有大禮送上,到時最好能將鮫族的眾位長老聚集在一起。依怒瞳所言,林小七現在已將心思用到了離焰島那十來位絕頂高手的身上。不過依他想來,自己總算有恩與這鮫族,請他們讓幾個人出來充當這琉璃島的‘護法’應該沒什麼問題。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所謂護法不過是打手的別稱而已,但是放眼當世,能擁有十來位散仙級打手的人又有幾個呢?除了絳落水,怕就要輪著他林小七了。當然,他也知道絳落水絕不可能將十幾位長老全交給自己,但五六位總是差不多的吧?所以,與怒瞳剛一分別,他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此事。依他性子,此時狠不得能馬上飛往離焰島,但好歹這琉璃島將是他的立身之所,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和鬱帶衣說。
周圍小妖對林小七的出現也感到疑惑和惶恐,但鬱帶衣隨即將他們遣散,只說林小七將是這琉璃島的新主人,眾人只管聽命就是。眾小妖懾於鬱帶衣的威嚴,也不敢多問,紛紛散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後,林小七讓碎銀在周圍巡視,然後看向鬱帶衣,道:“老鬱,咱們開門見山吧,我能相信你嗎?”
鬱帶衣淡淡一笑,道:“先生,你還是不放心我嗎?”
林小七靜靜的看著他,道:“也是也不是。”
鬱帶衣道:“此話怎講?”
林小七稍一沉吟,道:“我說信你,並不僅僅是你剛才將血之靈魄交給了我,而是現在的你和我實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隨,指的就是這個道理。而我說不信你,那是因為你交出了血之靈魄,那也只是一命而已。在很多時候,為了某些事情,自己的性命似乎並不是最重要的……”微微一頓,他又道:“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鬱帶衣苦笑道:“字面上我自然是能明白,但先生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呢?如先生所說,你我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這樣先生還不相信我,鬱某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證明自己的衷心。”
林小七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從小一個人浪蕩慣了,從沒有象今天這樣身後跟著一大幫人,也實在是沒什麼經驗。我剛才問你這句話不過是一時心怯而已,你也別往心裡去……”
鬱帶衣笑道:“沒經驗可以學,而鬱某多少也有點閱歷,相信還是能幫上先生一點的。先生似乎也談不上什麼心怯吧?”
林小七道:“我之所以說心怯是有原因的,此時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所以我便想,有些事情我應該對你說,比如我的來歷,還有剛才在洞裡發生的事情。如若不說,以後相處便不融洽,而你辦起事來也不方便。但你知道,你我今日相遇不過是第一面,所以我心中多少還是有點心怯的,不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之後,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單是我一人也就算了,往後之事,與我兄弟的性命相聯,所以……”
鬱帶衣忽然一鞠到地,道:“先生,請儘管信我,你別忘了,我之所以跟隨您,也並不僅僅想保全自己的這條性命。與先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