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不由哈哈大笑,道:“你果然就是以此來要挾我,哈哈,鬱兄啊鬱兄,你真是太天真了,此時此刻,你以為我會讓你將這個訊息傳出去嗎?”
看和黃衣大笑,鬱帶衣神色依舊沉穩,淡淡道:“我自然不會如此天真,我心中很清楚,此時此刻,只要我稍有異動,黃衣兄的誅魔天雷就會在瞬間施展。而到那時,鬱某怕是連一個全屍都落不下了!”
黃衣厲聲道:“你既然知道如此下場,還敢來要挾我?莫非你還打著其他什麼主意嗎?”
鬱帶衣眼中又有鄙夷之色,道“黃衣兄。你實在讓我失望,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了,你一味做狠又有什麼用?我既然敢做下這件事,自然就不怕你殺我滅口,若換了我是你,第一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我為何不怕你滅口?”
黃衣被他搶白兩句,臉上不由陣青陣紅,心中實在是氣憤難當。但轉念一想,也覺得鬱帶衣這話有點道理,所以他強按心中怒氣,冷聲道:“好,那你就說說,你為何不怕我滅口。”
鬱帶衣輕笑道:“很簡單啊,我這十年來所行之事,所交之人,以及自己對人對事的一些想法,我都已經記錄下來。你今日若是殺了我,我擔保不出三日,我這記錄了若干秘密的寶貝就將流傳天下!所以,黃衣兄為安全起見以及日後的前程,你是萬萬殺我不得的!”
黃衣早有所料,聽到這裡,不由冷笑,道:“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呢?無非就是在這島外,你另安排了一個暗線而已。如你所說,我若是殺了你,你這暗線必然就會與你失去聯絡,而如此一來,他就會將你放在他手中的所謂秘密昭示天下。是也不是?”
鬱帶衣輕輕鼓掌,道:“不錯,不錯,黃衣兄說的一點沒錯,正是如此。我這暗線三日與我聯絡一次,我早有吩咐,若過了三日我還沒有與他聯絡,那麼他就將……呵呵,黃衣兄,你說我這一招如何啊?”
黃衣哈哈大笑,笑聲中也同樣帶有鄙夷之氣,道:“鬱帶衣,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所謂眾口爍金、三人市虎,單憑你一面之辭,就能叫天下人信你?再說了,你我口中的尊者,這世間沒幾人知道,你即使說了出去,別人也必定認為是你故意虛構出來的,而這目的就是為了栽贓於我!”
他口中大笑,又道:“鬱帶衣啊鬱帶衣,你來想想,三日之後,這世上的人是信我這個活生生的七賢居的黃衣大師呢?還是你這個死去的焚心谷的寂寂之輩呢?”
鬱帶衣見他狂笑,神色依舊從容,與笑聲中淡淡道:“是嗎?黃衣兄真是這樣認為的嗎?可惜啊,如果我不知道尊者的來歷,這日後的事情怕就真是遂了黃衣兄的心願了。可惜啊可惜,這十年來,我處處小心、事事留意,對這所謂的尊者的來歷……哼哼,我剛才所說之事,你的確可以推脫掉,我人微言輕,別人信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但黃衣兄應該清楚,若是在這些事上再點明尊者的來歷,那麼這些事情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再說了,這十年來,咱們所行之事無一不是陰毒之事,手下從無活口,是以這世上便有許多讓人震驚卻又束手無策的懸案。只要我將尊者的來歷說出,這些懸案便同樣有了合理的解釋,而到那時……”他說到這裡,卻是欲言又止。
黃衣聽他如此說來,心頭不由劇震,急道:“你……你如何知道尊者的來歷?不,這絕不可能!”
鬱帶衣冷笑道:“黃衣,你們太小瞧我鬱某人了!你們既然請我來煉藥,那麼自然是相信我鬱帶衣有這個本事,不過你們這信任還是低了點兒。不瞞你說,這煉藥的過程以及步驟雖然全是按著尊者的秘法進行的,但鬱某人從小精研煉藥之道,又豈會看不出這煉製血集丹的秘法不是俗世之方?退一步來說吧,即使我沒看出這秘法的來歷,但那些除了鮫族之血的配藥又有幾樣是俗世之物呢?我雖然認不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