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這事解釋給她聽,而她又不惱著自己,這口黑鍋背也就背了。至於那軒轅沐那裡,他本就沒真正當他是師父,是惱是怒,是喜是憂他根本就不在乎。最多還有一個古無病,兩人之間可說是肝膽相照兼臭味相投,正是打架的時候遞把刀、拼命的時候不會跑的好兄弟。但這事在古無病這情聖眼中看來,不過是小屁孩玩的過家家,根本就懶的理會,這黑鍋愛背不背,與他何干?
所以,這一路行來,林小七自思自己單身一人,只要哄好師姐那就萬事大吉了。說不定做一回七賢居的姑爺,還能撈著點好處也不一定!但他沒想到,真要面對這事時,心中卻空虛、慌亂之極,只想著此事若能反悔才好。
林小七心中鬱悶,昨夜也沒睡好,天亮後,他不願就此進城,只想能多拖一時算一時。便在這鎮上閒逛起來,到了晌午,他肚中飢餓,自來到這家酒樓,叫了幾個小菜兩壺酒,便欲借酒消愁。
不多時,小二將酒菜送齊,林小七自斟自飲起來。
不過這林小七畢竟少年心性,又慣會開解自己,雖然心中鬱悶,但一壺酒下肚,心情又好了起來。他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既然答應了紅淚,這一遭而總要走過。再說自己行事從來不羈,想做就做,不就是一個姑爺嗎?真就做了,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惹急了老子,管她紅淚、綠淚,也管她輕衣、重衣,一併兒娶了回家……
他心裡這麼想著,又自哼起了小曲,不多時,便將兩壺喝的精光。他喝的高興,又喚小二上酒。
小二過來時,林小七聽隔壁有人吵鬧多時,便問道:“隔壁是個什麼地方,怎麼吵鬧的厲害?”
小二道:“客官不知道嗎?隔壁就是小鎮最大的賭坊,裡面裝飾精美,場面也大,連城中的富豪也常常趕來玩上一天。”
林小七哈哈笑道:“就憑這吵鬧的聲音,這賭坊就算不上有檔次,你休來哄我了。”
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這隔壁只是賭坊的外間,只供沒幾個錢的賭客玩耍。過了這外間,裡面自有乾坤,美酒美女,各般享受,應有盡有。客官若是不信,進去一瞧就知。”
這小二說到這裡,又道:“對了,前日就有一個天朝人在這裡輸了十來萬銀子,他輸了銀子後,不知又從哪弄來許多,一連賭了兩日,怕是這會兒還沒走呢!”
林小七笑道:“是我天朝人嗎?怎不叫我遇上他?十來萬兩的銀子,真是好大一隻羊牯啊!”
小二替林小七倒了杯酒,笑道:“客官要是也想玩兩手,等您酒足飯飽後,小的領你去。”
林小七將酒一飲而盡,笑道:“酒喝七分剛好抓羊牯,我這就去看看。”
小二見他急著要去,忙轉身想要帶路,好賺上兩錢銀子的小費。林小七卻扔了十兩銀子給他,只道結算酒錢後多的便歸他,也無須領路。這一桌酒菜不過二三兩的銀子,小二憑空得了七八兩銀子的小費,正是天降一筆小財,抵得上他兩月的工錢,當下眉開眼笑的將林大少爺送下了酒樓。
酒樓隔壁緊鄰的就是賭坊,但凡這類地方,內中格局大同小異,天下的賭坊林小七去的多了,這一間雖是第一次來,但剛一踏進門檻,撲面而來的熱氣和喧鬧聲就讓他心生親切之感。和其他地方的賭坊一樣,這家的賭坊的內門處也站兩個大漢,踏進門的賭客只要不是衣衫襤褸、一看就是沒錢的主,又或是專盯賭客荷包的偷兒,這兩個大漢一般不會阻攔。但等進了大廳,要想再進為有錢人設立的雅間,卻是難上加難。一般能進入雅間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有錢的熟客,這自不必提。第二種是在大廳裡先輸上一筆不菲的銀子卻毫不在乎的生客,賭坊的東家知道這種人必有潛力可挖,便會出面邀請入內。
林小七自小賭到大,從街頭的小賭攤到奢華賭坊的各種規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