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已極。他心中清楚,在費格和阿古拓的眼中,自己連一枚棋子都未必算得上,完全只是一步閒著。但機緣巧合,卻叫自己遇上那天大的禍亂,此一番,等自己回完話後,不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阿古拓是何等樣的人?他見木青柳神色呆滯,便知他心中所想,緩緩道:“你就是木青柳嗎?我聽費格說,逍遙島上的事情由仙界之人引起,想你未曾勘破玄機,未證大道,實力遠在仙人之下,此事也怪不得你。你且寬心,只需將事情經過完整的說出,這便是大功一件,完全不必害怕我會處置你。”
木青柳聞言,臉上神色頓時舒緩,急忙磕了個頭,道:“回至尊大人的話,這事來的突兀,屬下至今也沒想明白其中關節。只能將眼見之事一一敘說,還望大人詳察……”
阿古拓道:“無妨,你只管說來。”
木青柳點了點頭,道:“那日我在島上與人玩鬧,正無聊時,卻有費格大人的屬下來找我,說是仙界之人來島正欲對楚仙子不利,我聞聽此言,怕誤了至尊大人的事情,便匆匆趕去……”
費格一皺眉,急道:“等等,你說是我派去的人尋你,並告之此事?”
木青柳點頭道:“正是,只是此人為掩飾身份,做石妖打扮,屬下卻不知道是大人下面的哪一位高人。”
阿古拓見費格臉色不對,便道:“費格,有什麼不對嗎?”
費格臉色鐵青,躬身道:“主上,費格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林小七的身上,對他身邊的人卻是注意不夠。這正是我疏漏的地方……但也正是如此,除了這木青柳之外,我並沒有在逍遙島上安插其他眼線,亦不曾讓人去尋這木青柳。否則,又怎會任楚輕衣被仙界之人……”
阿古拓一皺眉,喃喃道:“這卻奇了,難道除了仙、魔兩界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參雜其中?”微微一頓,他看向木青柳道:“木青柳,你繼續說下去,務必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出,千萬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木青柳心中也是奇怪,他萬沒想到,原來早先去見自己的那位石妖竟不是魔界之人。當下,他輕吸了口氣,略一整理心中凌亂的心思,便將逍遙島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只是有很多事情他亦不知情,說的只是自己所見所聞,而洞悉整件事情經過的人唯有怒瞳……
當其時,木青柳在逍遙島受人提醒,說是楚輕衣有難。他本是逍遙島中的一員,更是魔界在逍遙島的內應,這兩種身份無論哪個,都不允許他置之不理。當下他不敢怠慢,匆匆往輕衣閣的方向趕去。但他卻沒想到,等他趕至輕衣閣的時候,見到得卻是他絕不想見的人!
當時化身為石妖的怒瞳也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隱身其後,尾隨木青柳趕往輕衣閣。他已然知道林小七身在魔界,亦知阿古拓對林小七有所圖,而這一切俱在他算計之中,並不曾偏了一分一毫。他身處局外,自然看的比局中人清澈,是以早算到仙界之人遲早會找來逍遙島。以他的本事,別說是救下楚輕衣,便是將整個逍遙島護住也不在話下。但他步步謀劃,佈下一盤以天地為經緯的棋局,而楚輕衣正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所以雖有警覺,卻並不阻止。只是化身石妖讓木青柳出面,以期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而他所想要的結果無非是讓仙、魔兩界在這逍遙島上正面接觸,然後自己在暗中將楚輕衣救出,然後悄悄藏起。一俟楚輕衣失蹤的訊息傳出之後,林小七必然震怒,繼而自然就會與仙、魔兩界反目成仇。如此一來,他的目的就算達成。
當初他在冥界時曾對林小七說過空間的次序與法則這個問題,而他也正是用這個藉口讓林小七踏上了西方大陸。林小七當初受他恩惠,所以雖有疑慮,卻也沒有拒他與千里之外。但林小七卻不知道,怒瞳所言雖然不詳不盡,但卻大多屬實!怒瞳之所以找上林小七,其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