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或許現在還活著呢。”
鬱帶衣一楞,點頭道:“倒真是有這種可能。”
林小七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道:“走吧,現在正是巡邏的空當,咱們進谷吧。”
進峽谷的道路雖然極為難走,但兩人俱是這島上絕頂高手,且又有明月照路,不多時,便順利的進入了峽谷。其實這峽谷內除了雜草長的極為茂盛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行至這峽谷的中段,林小七停下了腳步。“應該就是這裡了。”他指向前面左側的石壁,輕聲道:“老鬱,看見了這石壁了嗎?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鬱帶衣凝神看去,卻不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輕聲道:“我沒看出什麼來啊?這峽谷兩側全是這樣的石壁,這一塊除了稍為平坦一點,哪有什麼特別的?”
林小七左右看了一眼,尋了一處恰好可以容納兩人藏身的地方潛伏了下來。這是一處突起岩石,周圍雜草茂盛,兩人藏於其下,任誰也難以發現。且這地方視線極佳,只須微微抬頭,便可以將這峽谷內的景物盡收眼底。只是這峽谷內潮氣頗重,伏與地上,滋味不是十分的好受罷了。待藏好身形,林小七輕輕吁了口氣,道:“老鬱,你再仔細的看看,這塊石壁可算是咱們今夜觀戲的舞臺了。”
鬱帶衣聽他如此說來,不由皺眉再次看去。而這一看,他的心中忽然跳了一跳,輕聲呼道:“啊,我看出特別的地方來了。”這峽谷雖然狹窄,但月光照來,仍是可以清晰的看出谷中景物。且月光照於石壁之上,石壁微微泛光,更顯出這峽谷的詭異。而鬱帶衣所看出的特別之處,正是和這月光有關。原來,這塊石壁的上方有老大一塊突起,月光直射下來時,應該是無法直接照射到這塊石壁上的。即便是有折射,那也應該暗淡許多,但此時此刻,這塊石壁所對映出的光芒卻絲毫不亞於其它的地方。由此,鬱帶衣便判斷出,這石壁上的光芒並非拜月光所賜,而應該是由本身散發出來的。但讓他驚訝的是,這石壁所散發出的光芒與周圍月色彷彿一體,並無二致,如果不是將石壁上的突起考慮進去,那是萬難發現這蹊蹺的。
鬱帶衣發現這特別之處後,並未再開口說話。既然是林小七讓他看的,想來他自己早就知曉其中蹊蹺,而此時周圍寂靜無比,為了更好的潛伏,這話不說也罷。
夜更深,月更明。峽谷內蟲聲啾啾,風過無息……
等了一刻,峽谷內並不見動靜,鬱帶衣轉頭看向林小七時,卻發現這位林大公子已是閉起雙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此時,唯有碎銀和他一樣,正瞪起美麗的大眼緊緊的盯著那石壁的方向。鬱帶衣搖頭笑了一笑,他當然知道林小七並不是真的睡去,不過如此環境之下,這林大公子還有心情閉目小憩,也算是沒心沒肺之極了!其實這樣的觀點正是鬱帶衣的不足之處,他生與世家,自小便是錦衣玉食,他又哪裡知道,自己的這位老闆年紀雖然不大,但論及耐心和堅忍,卻是這世間數得著的人。原因很簡單,自小為了弄飽肚子,林小七與山野間用最簡陋的工具去狩獵已成家常便飯,比如用一個竹筐抓山雞,挖一個陷阱捉野鹿等等……而這些都是需要極佳的耐心才見其效的。及至長大之後,他與古無病四處坑蒙拐騙,除了機靈等因素之外,這堅忍和耐心也是極為重要的。其實坑也罷,騙也好,與放線釣魚、設套捉獸並無二致,走的都是同樣的程式。
不過,也難怪鬱帶衣認為林小七沒心沒肺,因為林小七總是喜歡將自己的缺點擺在表面,而將優點深深的隱藏下來。表現出的缺點亦有真有假,為的就是迷惑別人。這本是他在江湖上扮豬吃老虎的手段,但時間長了,已經成了他性格中的一部分乃至習慣。而鬱帶衣雖然稱得上是陰險之人,但論及這些江湖上的伎倆和手段,他比起林小七實在是差的太遠。比如說此時,兩人潛伏在這峽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