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直落在對面的林煙身上。
張毅看著林煙嘆了口氣，“林小姐，原本我們能拿到妞妞的撫養權的，可是你和姜總之間…”
張毅話裡的意思林煙知道，她只是淡淡笑了笑，“對不起張律師，給你全勝的戰績新增了一個汙點。”
張毅臉色有點尷尬，他並不是在意這個，因為比起全勝的戰績而言，姜鈺給他的報酬和生意實在多到讓他根本不用去在意什麼全勝戰績了。
“不是不是，林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明明那麼想要孩子的撫養權，而且我們都快要成功了，卻眼睜睜看著撫養權歸了對方，我是怕你沒了孩子的撫養權會接受不了。”
林煙笑著搖頭，“這件事確實是我自己做得不對，張律師，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律師費我會雙倍付給你的。”
“不用了，姜總那邊已經結清了，而且也給得夠多了。”
林煙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在發生那件事以後，姜鈺居然還願意出手幫忙。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幫我跟姜鈺道聲謝。”
“你可以自己跟姜總聯絡啊，反正你們都那麼熟了。”
張毅說完，林煙沒有開口回應，只是她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聰明如斯的張毅自然是看出了林煙笑裡的意思和別樣的情緒，他連忙改口，“那我幫你給姜總帶話。”
“那謝謝了。”
“嗯，林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
送走了張毅，林煙轉頭卻對上了池慕的眼神，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拿起自己的包便往外走。
“陳律師，後面的時候你跟我助理李想溝通，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啊，好。”
原本還想在池慕面前繼續邀功的律師，看著池慕丟下一句話後便急匆匆追著林煙的腳步走了出去。
林煙剛走出法院，身後就響起了池慕的聲音，“林煙。”
林煙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池慕。
池慕走到她面前停下，“明天我會來接妞妞。”
林煙點頭，“好，我會收拾好妞妞所有的東西。”
“明天晚上7點，我到你家樓下來接她。”
“好。”
林煙出奇的平靜，平靜到好似池慕跟她談論的不是他們的孩子，而是一盆花一棵樹。
“林煙，你就沒有捨不得嗎，我現在跟你說的是明天就要接走她了，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