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起身往病房門口走，身後的琴姐再一次開口，“林小姐。”
“嗯？”
林煙轉回頭看向琴姐，琴姐勾唇一笑，“不管你做出任何的決定，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支援你的，所以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
“好。”
林煙也對琴姐笑了笑，拉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林煙沒有去妞妞的病房，而是直接去了停車場，林煙開著車去了超市，買了些零食又去花店買了兩束白菊花，一個人開車去了墓地。
墓園裡一片寂靜，頭頂上偶爾會有兩隻小鳥飛過，綠色的松樹枝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林煙抱著花，提著帶著一個人步行在小石板路上，和煦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心裡甚至泛起一絲涼意。
眼前的墓碑上出現的是林煙熟悉的臉龐，她走到墓碑前，將手上的花束放下，“爸，我來看你和姐姐、姐夫了。”
林煙努力勾起一抹笑容，將袋子裡的零食放在兩個墓碑前，又拿出溼紙巾仔仔細細的將兩塊墓碑擦拭乾淨，林歡的臉龐依舊年輕，旁邊的人也是笑眼盈盈，“姐，姐夫，小寶長大了，會說很多話了，只是這兩天生病了，我沒有照顧好他，對不起，姐姐，姐夫，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小寶的，你們別擔心。”
林煙說了很多小寶的情況後，又坐到了旁邊的墓碑前，她伸手輕輕撫摸了墓碑上的照片，“爸，女兒想你了。”
眼眶酸脹，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樣，但林煙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爸，女兒幫你們報仇了，媽媽也很好，小寶和妞妞，你的兩個小孫子都很好，你放心，媽媽我會照顧好的，兩個孩子我也會照顧好的。”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黯淡了下來，像是被一隻大手給遮蓋住了一般，有冰涼的微風吹來，輕撫她的面頰，就像是爸爸的大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頰一般。
林煙眼前一片霧氣，看著眼前墓碑上的照片，她忍不住出聲呢喃，“爸爸，是你回來了嗎？”
林煙哽咽著靠在墓碑上，就像是小時候那樣，窩是爸爸懷裡跟爸爸撒嬌一般，“爸爸，我真的好累啊，我捨不得妞妞，可我卻又沒有把妞妞照顧好，我想把小寶撫養長大，可我也沒有把小寶照顧好，我什麼也做不好，你說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呢，爸爸。”
林煙像個委屈至極的孩子般，輕聲訴說著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