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茶,放到桌上,躡手躡腳的退出去。
李二陛下面色陰沉,心情極度不爽!
娘咧!
魚是不錯,可某乃是堂堂皇帝,居然藉著女兒的光才吃得上?
情何以堪啊……
要不然也效仿房俊的做法,建立一條水路通道,將東海的海鮮快速運抵京師,每日裡都能吃到新鮮的海產?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他自己生生壓住了。
東海距離長安萬里迢迢,這條通道建立起來,靡費的錢財消耗的人力都是一個驚人的數字。雖然魏徵快要死了,可御史臺那些御史言官們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彈劾他這個皇帝靡費錢財的奏摺必然雪片一般。
況且他現在心心念念都是東征高句麗的宏圖霸業,豈能因為貪圖一口海鮮便取浪費人力物力?
可要是藉著現在房俊已然開通的這條通道……那跟現在又有何區別?
娘咧!
房俊這個混賬,難道就不知道孝敬孝敬朕這個皇帝、老丈人?雖然海鮮送入皇宮自然是供著宮裡享用,可是缺少房俊一句“請陛下享用”這樣的話語,搞得李二陛下感覺好像是從兕子嘴裡搶東西吃……
越想越氣,李二陛下心情煩躁,恨不得立馬將房俊這廝抓來,狠狠的打一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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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孃的見鬼……
腳步聲響,王德快步走進來,道:“啟稟陛下,李君羨求見。”
李二陛下壓著火氣:“宣。”
“喏!”
王德應了一聲,快步退出,未幾,李君羨大步入內。
“末將見過陛下……”
李君羨面色憂慮,上前見禮。
“免禮吧,所為何事?”
“啟稟陛下,東市之南安邑坊中居住的商賈小販嘯聚一處,正鼓譟附近的百姓,進入東市,聲討京兆府強制拆遷擾亂商業秩序,致使這些人損失慘重,要京兆府給予賠償。”
李君羨快速說出情況,面色凝重道:“商賈小販人數不少,此刻未到宵禁之時,附近的百姓亦有很多被鼓動,現在東市亂成一團,想必京兆府那邊很快就要前去彈壓。末將敢問陛下,‘百騎’是否要參與?”
誰知李二陛下不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怒氣衝衝的一拍面前案几,叱道:“這個棒槌!整日裡就知道惹是生非,真當朕的板子打不死人?”
李君羨:“……”
這好像不關房俊的事情吧?
東市拆遷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其中世家門閥向來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遲早都得搞出點大事情。能夠一直拖到現在才冒出這等群體事件,已經算是房俊威望重、名聲大,否則長安城裡早就鬧翻天了……
可是他在疆場之上衝鋒陷陣視死如歸,面對李二陛下卻像是耗子見了貓,膽戰心驚兩腿發軟,哪裡敢有半點諍諫之詞?
想了想,李君羨瞅著李二陛下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既然如此……要不要末將先將房俊抓來,狠狠的打一頓板子,然後陛下您再責令他前去處理東市那邊?”
李二陛下愣了愣,差點氣笑了:“長安城眼瞅著都亂套了,朕卻先將京兆尹抓回來打一頓板子?”
李君羨一個激靈,趕緊死死的閉上嘴。
是你說要打房俊板子的嘛,怎地反倒怨我呢……
得咧,咱啥也不說,您怎麼說咱就怎麼辦。
說多錯多,千言不如一默……
李二陛下哼了一聲:“這幫子蠹蟲,就只看得到眼前的那麼一丁點利益,只要誰動了他們嘴裡的肉,就敢跟誰翻臉!爾速速通知房俊,命其即刻前往東市處置,告訴他,朕不管他是打是殺,不管他是強勢彈壓還是人頭滾滾,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