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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戴上眼鏡,進場做你該做的事,不要逃避。”
“啊!不行!”薛梨連連後退,“我和南南都說好了!舉旗手讓給她!”
“那就瞎著吧。”陳西澤冷嗤,“反正你也沒多的錢再另配一副。”
薛梨快被他氣死了,威脅道:“陳西澤,你再不還我,我就…我就…”
“怎樣?”
“你別後悔!”
薛梨扒拉著就準備往他身上跳。
陳西澤率先一步預判了她的動作,揪住了小姑娘的衣領:“這熊孩子,怎麼著,用在你哥身上那招,還準備往我這兒招呼?”
“不要了!”
薛梨真生氣了,不管不顧地轉身跑出了體育館。
場館裡人頭攢動,她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幾次撞著別人,招來一片埋怨之聲——
“看著路啊。”
“怎麼回事啊,你闖什麼啊。”
“瞎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薛梨連聲道歉,伸手摸索著往前走。
終於,她衣領被人給揪住了,一個懷抱將她兜了回來。
隱約間,清冽的木質沉香味,席捲了她的全世界。
下一秒,眼鏡戴到了她小小的鼻樑上,周遭光影瞬間澄明,一片清晰。
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陳西澤流暢漂亮的下頜線。
他不滿地掀著眼皮,冷淡道:“還你了,別說老子欺負你。”
“陳西澤,你就欺負人。”
陳西澤收斂了一貫桀驁不遜的輕狂模樣,漆黑的眸子裡透著幾分較真,“習慣了當逃兵,就永遠成不了將軍。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永遠不要向命運低頭,即便戰死沙場。”
薛梨看著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但剛剛我忽然想明白了,我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你。”陳西澤雲淡風輕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當我的小貓,就好了。”
……
薛梨一個人悶悶地站在方陣最後,低著頭,腳尖踢著腳下的塑膠顆粒地面。
陳西澤這個壞蛋,把她給弄得心裡不是滋味起來。
以前她覺得,自己隨便怎樣洩氣、怎樣擺爛,都無所謂。
反正沒有人期待她,沒有人在意她。
陳西澤最後那句話說得…好像他在意似的。
當他的小貓,他那麼好…她有時候覺得,自己都不配當他的小貓。
薛梨打心眼裡,一直挺崇拜陳西澤。
這樣優秀的男孩,刺目耀眼的光芒會灼傷任何一個平凡女孩的眼眸。
也正因為如此,薛梨才不敢直視他。
平時開開玩笑、拌拌嘴就罷了,她不敢真的和陳西澤交心,也不敢和他走得太近。
反正,他的話讓薛梨的心都亂了。
就在這時,一隻握著旗子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手背白皙,指尖細長漂亮。
薛梨詫異地抬起頭,看到沈南星沒好氣地望著她——
“眼鏡找到了?”
“昂…”
“還有一點時間,快準備準備,等會兒領方陣。”
“啊,不了。”薛梨連忙道,“我只是回來走方陣的,沒想當舉旗手。”
“你當我傻啊。”沈南星看著她,無奈地說,“什麼破藉口,誰不知道你這小瞎子,命丟了都不會把眼鏡丟了。”
“我…我是真的…”
“行了,我的舞臺多著呢,你啊,這是你 翻車
每個班的方陣檢閱儀式,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這卻是薛梨人生從未有過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