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霸道寵愛。”
“不是,誰寵誰啊。”
叢喻舟睨了身邊幾個男孩一眼:“當然是她寵你隨哥。”
這時,寂白突然回過頭,幾個男孩立刻立正站好,聽候差遣。
“你們一會兒有事嗎?”她問。
“沒事沒事,嫂子...不是,寂白同學你有什麼吩咐。”
寂白想了想,說道:“今天晚上謝隨應該會被放出來,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總之,你們先去公安局外面守著,如果他被放出來了,你們給我來個訊息。”
“行,沒問題。”
寂白騎上車準備離開,叢喻舟忽然叫住她:“小白啊,那個...如果隨哥沒被放出來,你打算怎麼辦,不會真的要發微博吧,你這樣公然幫謝隨,站在學校和你姐姐的對立面,你家裡人那邊要怎麼交待?”
寂白輕輕地咬了咬唇:“管不了這麼多了。”
她有家人,可謝隨沒有,謝隨進去就是進去了,連個來看望他的人都沒有,更不會有人為他說話,幫他請律師打官司。
他一無所有,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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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謝隨被放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單肩拎著黑色書包,整個人氣質下沉,左邊的斷眉越發顯得兇戾。
他臉色低沉,看見哥幾個也只是簡單地揚了揚手,未發一言。
被拘留了三天,任誰放出來都不會開開心心的。
叢喻舟迎上去,接過了他肩上的揹包:“餓了吧,走,下館子去,咱們都還沒吃飯呢。”
謝隨和他們去了常去的那家大排檔,點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他悶不吭聲地大口扒飯,看樣子在裡面吃得也不怎麼好。
叢喻舟替謝隨開啟了手機,第一條就是班主任發來的資訊,讓謝隨明天照常來學校上課。
“應該是沒問題了。”叢喻舟說:“這件事學校不會再追究了。”
謝隨眼角透出輕蔑之色:“有種搞我,沒種搞到底。”
蔣仲寧說:“這次要不是...”
叢喻舟抬腳踹了踹她,沒讓他把剩下的話說完,寂白吩咐了不讓講,他們便不能講。
謝隨腮幫子裡嚼著飯菜,望向蔣仲寧:“要不是什麼?”
“沒什麼,隨哥,你多吃點。”叢喻舟給他加了菜:“在裡面肯定沒吃好,對了,裡面的人有沒有欺負你啊。”
謝隨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嗤:“他們倒是敢。”
想想也是,謝隨這樣的狠角色,這世界上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欺負到他的頭上。
謝隨漫不經心地問了聲:“她怎麼樣?”
“誰啊?”
叢喻舟睨了蔣仲寧,能讓謝隨心心念唸的人,還能有誰。
“小丫頭被嚇破了膽。”叢喻舟對謝隨說:“一句話不敢吭,也沒亂說話,我們都幫你看著她呢,放心吧,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被嚇到了?”謝隨望向叢喻舟:“她知道我被關進去了?”
蔣仲寧說:“絕對不是咱哥幾個講的!可以對天發誓!”
謝隨臉色沉了沉,三兩口扒了飯,拎起書包便要離開了。
寒涼的風,溼漉漉的街頭,謝隨站在人行道前等了三個紅綠燈。
路面的水灘映著行人的倒影,呼嘯而過的轎車濺起水花,弄溼了他的褲腳,而他渾然不覺。
謝隨握著手機,思忖了很久,給寂白髮送了一條簡訊:我出來了,不用擔心。
考慮了片刻,他將“不用擔心”刪掉,只保留了前面四個字,點選傳送。
寂白盤腿坐在床邊,看著他傳送過來的那四個字,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