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佛面,慈悲地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他......
謝隨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想去抓,可是抓到的卻是一片虛無,他拳頭握緊了,用力地嘶吼:“還給我!”
男人站起了身,輕蔑地俯視著匍匐在地的謝隨。
他踩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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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隨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醫院的住院病房不夠,他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床位上,左手掛著水。
謝隨睜開眼,本能地摸了摸胸口,胸膛處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身,扯掉了手上的輸液管,跌跌撞撞地便要離開。
蔣仲寧正坐在小椅子上玩遊戲,見謝隨這一醒過來就要逃,他連忙拉住他:“隨哥,哎,你跑什麼啊!這裡是醫院。”
“我的玉...”謝隨啞著嗓子說:“有人搶了我的玉。”
蔣仲寧拉不住謝隨,恰逢叢喻舟拎著藥上樓,見狀連忙跑過來,跟蔣仲寧一起將謝隨按在床上。
“這次僥倖避開了重要部位,沒什麼事,就是虛脫了,但你別瞎折騰,我去叫醫生來重新給你輸液!”
其實不算僥倖,謝隨閃躲是很有技巧的,朱凱的拳頭落下來也都是落在他硬邦邦的腱子肉上,不會傷及內臟。
謝隨一把攥住了叢喻舟衣領:“有人趁亂拿走了我的玉。”
“什麼玉啊?”
蔣仲寧解釋道:“就是他總掛脖子上,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一刻也捨不得摘下來的那個觀音菩薩。”
“操,看那塊玉的成色,老值錢了吧!”
蔣仲寧道:“值不值錢倒還另說,那是小白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隨哥就是把命丟了,也不敢把那塊玉丟了啊!”
謝隨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牽扯著五臟六腑生生作疼,背都疼得躬起來了。
叢喻舟連忙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說道:“甭著急,下午我們去拳擊室走一趟,把監控調出來,誰拿了自然一清二楚。”
蔣仲寧也勸道:“幸好今天週六,隨哥,你趁週末好好養傷吧,爭取週一前出院,不然這事在小白那兒就真的兜不住了,今天早上她還給你打電話,我都沒敢接。”
謝隨稍稍冷靜了一下,抓起枕頭邊的手機。
還好,只顯示一個未接電話,下排是她發來的簡訊息——
“懶豬,快起床啦!”
謝隨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單手給她回資訊。
不經意間手腕一陣刺疼,護士在給他重新紮針輸液。
“小白,我起來了。”
“下午市圖書館約嗎?”
一般而言,謝隨不會拒絕寂白的主動邀約,但是這次不拒絕也不行——
“我下午有點事。”
“咦,做什麼啊?”
叢喻舟和蔣仲寧一人一邊,坐在他身畔窺屏,瞎出主意道:“說跟我們打籃球吧,就算小白問起來,我們也能給你圓。”
謝隨的指尖頓在螢幕上方,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個謊言就勢必要用另一個謊去圓,就像連環扣,沒有盡頭。
謝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對她說謊,說謊很傷感情的。
思考了片刻,謝隨兇巴巴地回了她一行字:“你管老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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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喻舟和蔣仲寧看著謝隨發完這句話,目瞪口呆。
隨哥真他媽...剛啊。
謝隨將手機扔床上,煩悶地用雙手抱住了頭。
媽的,心都在滴血。
那句話發出去之後,寂白就再也沒有回過了,顯而易見是生氣了。
謝隨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太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