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也,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隨哥的照片貼進光榮榜!”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隨哥,你這照片是初中照的吧,好青澀喲。”
……
周圍不少女孩經過宣傳欄的時候,也掩嘴偷笑,甚至還有女孩拿出手機,拍下謝隨的證件照。
一回頭迎上謝隨英俊的五官,她們紅了臉,匆匆離開。
謝隨抱著手臂,看著光榮榜上的自己,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準備砸碎了宣傳欄玻璃,把自己的照片撕下來。
太他媽丟臉了。
正在他掂著石頭揚手要拋擲的時候,溫熱柔軟的手掌忽然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謝隨垂眸,看到寂白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
她疑惑地問:“你幹嘛?”
謝隨立刻扔了石頭,無辜地說:“不幹嘛。”
寂白走到宣傳欄前面,手觸了上去,各種玻璃板,溫柔地撫了撫他的照片。
這張照片的畫風,和上面幾排的校前十名的男孩畫風迥然不同,那些男孩統一穿著白襯衣,規整又嚴肅。
謝隨的照片還是高一入校的時候照的,那時候的少年比現在更加生澀稚嫩一些,也偏瘦,穿著一件單薄的藍色t恤,理著小平頭,眉骨深邃,五官硬挺明晰,黑漆漆的眸子透著一股輕狂不羈的味道。
寂白每天放學路過光榮榜,都會朝著左下角瞥一眼。
她的少年,還真是好看啊。
謝隨很不自在地走過來,捂住了自己的照片:“別看了,丟人。”
“不丟人,很帥。”寂白說著,從包裡摸出手機對著照片,“咔嚓”地拍了一張照片,儲存在了相簿裡。
幾乎經過光榮欄的女孩,都會摸出手機拍下謝隨的這張照片。
太有紀念意義了。
女孩徑直去腳踏車棚,將腳踏車推了出來,路過謝隨身邊,衝他說道:“謝隨,我回去了哦。”
“等一下。”
“嗯?”
謝隨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將她的小白鞋鬆散的鞋帶拆開,重新一根根地繫緊了。
“仔細點,別卡進腳踏車鏈裡了。”
少年眉眼溫柔,繫鞋帶的動作細膩又專注。
寂白嘴角淺淺地抿了起來,這是謝隨第一次在她面前,低下驕傲的頭,幫她繫好鞋帶。
“謝謝。”
“謝個屁。”
“......”
好吧。
謝隨站起身,對寂白說:“我今天晚上去一趟拳擊室,行不。”
“怎麼又...”
“去練練,不比賽,久了不練,手癢。”
謝隨見寂白臉上浮起擔憂的神情,立刻說道:“不會受傷,我保證。”
“行吧。”
寂白知道他有分寸,同意道:“可以去玩,不過不能玩太晚,不要捱揍,不要受傷...”
謝隨鄭重點頭:“我答應你。”
寂白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對他說:“你把腦袋放低一些。”
謝隨聞言,嘴角揚了揚,有些害羞地說:“不是吧,這裡人很多啊。”
“放低些。”
“行吧。”謝隨把臉湊了過來,閉上了眼睛:“小白都這麼開放,老子怕個屁。”
寂白伸手從自己的脖頸裡取下一枚用紅繩繫著的和田玉觀音,掛到了謝隨的脖子上。
謝隨詫異地垂眸看向那枚玉觀音,白玉觀音色澤清透,觀音佛面,垂著眸子,慈悲地俯看眾生疾苦。
眼角有一點血紅的瑕疵,宛若觀音垂淚。
寂白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