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時間,她被關在無良的私人醫院裡,宛如沒有生命的造血機,每天都要被抽取新鮮的血液,她也日漸消瘦,患上了貧血症。
血債血償...
每一天,寂白嘴裡喃喃的都是這幾個字。
血債,是要用血來償還的。
所以寂白重生了。
……
十多分鐘後,謝隨用鑰匙開啟了房間。
房間黑漆漆的一片,悄無聲息。
他蹙了蹙眉,伸手按下牆上的按鈕,開了燈。
“小白?”
房間空蕩蕩,不見了女孩的蹤影。
她走了嗎?
謝隨手裡的一大包口袋重重地落了地,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般孤獨,他真的好想她留下來,哪怕只一晚,想把她留在身邊。
就在這時,衛生間傳來簌簌的水流聲,謝隨翻身而起,朝著衛生間走去。
“小白!”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留了一道縫隙,謝隨並沒有直接進去,他站在門邊敲了敲門:“你在裡面嗎?”
寂白並沒有回答他。
“我進來了?”
謝隨實在放心不下,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女孩背對著他站在淋浴下,冷水簌簌地衝刷著她的身體,而她渾然不覺,像是在發呆。
“你瘋了嗎!”
她沒瘋,謝隨瘋了,他不顧一切地衝過去,關上了淋雨噴頭,然後一把將她抱住了。
女孩像個破布洋娃娃,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中,任由少年攬著她的身體。
早春的氣溫並不算高,加之今夜有雨,即便是穿一件單薄的毛衣都會覺得寒涼。
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燙,寂白這才緩緩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本能地貼了上去,抱住了她的溫暖源。
她的身體都已經冰涼了,哆嗦的嘴裡喃著什麼血債血償。
謝隨顧不得聽她叨叨地說什麼,他扯下浴巾將她裹住,擦拭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他憤怒地說:“生理期還敢衝冷水,你以後不想要寶寶了嗎!”
寂白忽然啜泣了起來,她死命地搖著頭,用沙啞的嗓音哭著說:“謝隨,你別兇我...我只是想洗澡,可是弄了好久都沒有熱水。”
他一哭,謝隨立刻軟了下來,用手掌不住地替她擦著眼淚。
“我不兇你。”他扯下浴巾,無奈地說:“用熱水是要先開啟熱水器的閥門,你應該等我回來。”
女孩聽話地點了點頭
“溼衣服不能穿了,你帶換的衣服了嗎?”
寂白死死地抱著他的腰,閉著眼睛沒有講話。
看樣子也是沒帶的。
謝隨拎了拎她溼漉漉的衣領:“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寂白這才稍稍反應了一下,低聲道:“我自己來,你出去。”
他將淋浴調整到熱水檔位,回頭說:“我就在外面守著,需要什麼叫我。”
“嗯。”
他關上了衛生間的門,不放心地叮囑:“你別發瘋了,不然老子真的要生氣了。”
“嗯。”
謝隨給寂白找了件自己的衛衣,幸好他早有先見之明,還給她買了兩條粉粉的卡通內褲,這會兒和衛生巾一起夾在衣服裡面,遞進了衛生間。
女孩伸出一截溼漉漉的白皙手臂,將衣服收了進去。
“謝謝哦。”
少年發出一聲悶哼。
當寂白看到衣服裡面夾著的物品,心裡感到一陣暖意。
“水溫合適嗎?”門邊傳來少年關切的聲音:“你把水溫調高一些,彆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