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許多喝酒,為什麼不聽話?”她捏著謝隨的臉,沒好氣地說:“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你這破公司收購了。”
雖然這話都說了快一年多了,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
謝隨仰頭看著湛藍的夜空,漂亮的淺咖色眸子裡落滿了繁星——
“小白,你想要星星嗎?”
他朦朧的醉眼溫柔地望向她:“你想要,我就給你摘。”
寂白用力將他扶起來,像哄小孩一樣哄著說:“你要怎麼給我摘呀?”
謝隨果然踮著腳,揚起修長的手臂要去摘星星了,不僅摘星星,他還要吟詩——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寂白打量著他真是醉得不輕,無奈撇撇嘴,儘可能穩住他的身子不要跌倒了。
“我不要星星了,你乖一點,不然我扶不住你了啊。”
她抱著他的腰,東倒西歪。
男人喝醉酒就是一條狗,還是條完全喪失了行為能力的傻狗。
寂白是沒有辦法將謝隨盤迴家了,只能暫時帶他回公司的私人起居室裡安頓。
謝隨的手伸進了包裡摸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摸什麼東西。寂白艱難地扶著她,東倒西歪進了寫字樓。
值班的保安見狀,連忙迎上來想要幫著寂白扶著他。謝隨卻避開了保安的接觸,嫌棄地皺了皺眉。
“沒關係,我自己來。”寂白對保安笑了笑:“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白總您小心。”保安為寂白按下了電梯上行鈕。
電梯關上,空間變得狹窄,謝隨反身將她按在牆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間含著著酒精的迷醉氣息,他吻得很深,帶著撩撥和動情的愛意。寂白嗚咽了一聲,艱難地攥著他的衣領,腦袋後仰,喘息著說:“你安、安分一點。”
謝隨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架在了腰間。
就在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了,辦公室裡還有幾個加班的員工,不約而同地望向電梯門。
這麼hot的場面要是被看到還得了!
寂白慌了神,用力推了謝隨一把,謝隨被她推得往後趔趄了幾步,腦袋撞著了電梯門,發出“哐”的一聲重響。
他悶哼了一聲,吃痛地皺起了眉頭。
員工們發出低低地驚呼:“白總,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日常打架。”
寂白訕訕地笑著,走過去扶起了謝隨,揉揉他的後腦勺,心疼地問:“撞疼了麼?”
幾個員工連忙起身過來,幫著寂白扶起了謝隨,謝隨看到落地窗外閃爍著滿城的霓虹燈火,於是顧不得腦袋疼,又朝著窗邊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撞倒了不少桌椅板凳。
“小白,這裡很美啊。”
“哎,你別亂跑了,當心摔跤。”寂白無可奈何地跟上去,想將他扶到走廊盡頭的起居室。
“你快看。”
“知道啦,看著呢。”
寫字樓正對面便是奔湧的江流,江流波光粼粼,倒映著對岸的滿城燈火,夜景真的是美極了。
他固執地一定要寂白看窗外的夜景,正如那個跨年之夜,他將女孩背在背上,固執地一定要她抬頭看煙花。
誰還沒看過煙花呢。
他不過是希望女孩能跟他同時看到最美好的一瞬。只這一瞬,便是他生命最美好的時刻。
“好看嗎?”
寂白依順地靠在他身邊,耐心地說:“好看呢。”
謝隨嘴角淡淡一揚,低頭吻了寂白的臉頰,淺淺的,很溫柔。
寂白紅了紅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員工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心說他們家總裁夫婦是真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