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才說出這種平日裡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話來。
大抵是她冷眼旁觀過太多他人的感情, 以至於輪到她身上的時候,所有的的冷靜自持都成了一則笑話。
當局者迷吶。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說出口之後, 心裡的憋屈又瞬間得到了釋放。像是這段時間所有壓抑的情感, 都在此刻爆發出來。
倒也是種解脫。
亦是一種對他人品的側面印證。
至少他不是那種脫了褲子誰都行的人。
「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她撇過臉,看向副駕的窗外, 「抱歉,是我唐突了。」
雖說是在道歉, 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聽上去更像是一種敷衍。
程陽胸口憋著一口氣, 他冷聲道:「我是可以當做你什麼都沒說過,但是如果這話你是對別人說的, 你要知道一點,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
說白了, 程陽心裡門清兒,因為作為男人, 彼此之間的心態大多都相差無幾。
可以自己沒感覺, 但是遇上送到嘴邊的肥肉,的確沒有白白不咬一口的理由。
更別說葉梓潼還是那種看上去白花花滾在碳鍋邊烤的滋啦冒油的五花肉。
其實他也是個爛俗人,本質上與那些個男的也沒什麼不同, 唯一的卻別大概就是他明白喜歡的底線在哪。
可惜葉梓潼並不這麼認為。
「你覺得我是會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話的人?」
她掉轉過臉,圓圓的眼睛瞠怒說:「程陽,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相比較之前衝動說出口的話,她更惱怒的是他看自己的眼光。
沒想到在他心中,她居然是個這樣沒有底線的姑娘。
「即使是我,你也不該說這樣的話,」他冷冷的告訴她。
聽他說的這話,葉梓潼被氣笑了,「我說也好不說也罷,都輪不到你為我做決定。」
說到這,她睨著眼看他,語氣挑釁:「程陽,說白了,你就是個不敢面對自己感情的膽小鬼。」
這話她剛說完,程陽回應她的,是一個陡然的緊急剎車,讓一車人剋制不住的向前傾。
葉梓潼一個不及防,差點額角磕在前面的儲物櫃上。
車後睡著的兩人幽幽的醒來,眼中還參著一絲剛睡醒過後的迷茫。
「怎麼了?」車後座有人問。
「沒事,」程陽將車泊在路邊,打了個雙閃,「胎壓有些不平衡,我下去看一眼。」
說著便直接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我也下去看眼,」說完,葉梓潼也開了車門,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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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再回到車內,後座的兩人明顯感覺到了這他倆之間詭異的氣氛。
互不搭理,一個專心致志的開著夜車,一個若有所思滿腹心事的看向窗外,在看似平靜的氛圍內,總參雜著某種說不上來的風起雲湧。
起初後座的男生還稍稍想要打個圓場講點笑話調節一下氣氛,到那時哪知道,這笑話越講越冷,大家都識趣的閉嘴,加之車內的冷風吹得呼呼的,連帶著他都不自覺的攏緊身上的衝鋒衣。
於是他很識相的閉上嘴巴,豎起耳朵假裝當個午夜電臺的忠實聽眾。
一路上雖然山路坎坷,甚至中間有輛車還被慢悠悠走在公路上的麋鹿青睞了一番,但是好在全員都順利抵達了暗夜保護區。
等程陽的車剛一停穩,葉梓潼就迫不及待的拉了車門跑下了車,頭也不回的。
而等到程陽把車停好,摸著黑色回歸大部隊,便看見葉梓潼像是已經找到了歸屬般,安心的待在某位礙眼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