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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一轉,匕首直接在沈來寶手掌中轉了一圈,刺客們用的匕首都是精鐵煉製,鋒利無比,這一刮,颳得他肉開見骨。
沈來寶吃痛,一掌朝他打去,右手卻不鬆開匕首。
這種冷兵器落入武功極高的人手裡,那勝算更少一分。
那人也沒料到他竟不放手,又被他一掌襲來,心中詫異,唯有鬆手避讓。
沈來寶將匕首一轉,握了手柄處,目盯那人,不敢挪開半寸,低聲,“小花你躺一會,等會我帶你回家。”
花鈴知道那人不簡單,可她就是愛聽這種話,哪怕是安慰人的,“嗯。”
等沈來寶起身,她也沒有合上眼,極力睜著眼睛看那邊。她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手指還摸到一個石頭,要是打不過,她還能朝那人扔石頭,萬一仍中了他的眼睛呢,那就好了。
花鈴又胡思亂想起來——實則胳膊都抬不起來,更別說砸人了。
“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那人忽然改變主意了,一個沉著的姑娘不能打動他,可是再來個冷靜果敢的男子,兩人就真的讓他有所想法了,“入我門下,聽我安排。”
沈來寶問道,“那你一年能給我一千兩黃金的俸祿嗎?”
那人擰眉,不解。
沈來寶笑笑,“連一千兩黃金的工資都不能給我,那憑什麼要我給你賣命?”
他好歹是明州首富的兒子,好歹是個馬場主,好歹是能賺錢自己花的沈來寶。
“……”
那人怒聲,“找閻王要去吧!”
同生共死
到底是刺客首領,惱羞成怒起來,都比普通的殺手更顯得殺氣沖天。沈來寶被匕首割得血肉模糊的手還在滴血,血順著匕首直滴,沾在刀刃上,如水珠滴落。
沈來寶平時精練武藝,但是也甚少受傷,終究是一個富家子弟,更不會像一般人那樣隨便傷筋入骨。他怕等會手疼起來會分散注意力,就往左手換刀。幾乎是在他換刀的瞬間,那人就步動身動,往他衝來。
凜冽一掌橫劈他的腦袋,如果不是沈來寶閃得快,那腦袋就得像冬瓜一樣被劈碎了!
他側身躲開,攬風而過,額上更是有冷汗滲出。不等他劈下第二掌,他便以利刃揮向那人胳膊。
反擊的動作太快,那人微覺驚詫,收回攻勢,往後退步。還沒停住步子,又見他匕首刺來,毫無畏懼。他這才發現這年輕人根本沒有考慮防守,所以只有進攻。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跟他對抗,可他根本不必如此,以他的身手,就算不出來,也不會被人發現。卻偏是為了救個女人,傷了手,還做危及性命的事。
一個兩個皆是如此,著實讓他想不通,又非至親,為何能以命來換別人。
沈來寶見他略微分神,攻勢更迅速,他怕血流得太多會意識不清,這人明顯不是能隨便打發走的。
一招一式,兩人都沒給對方留半點餘地。
那邊塵土飛揚,撲了花鈴滿臉,嗆得昏昏沉沉的她一頓咳嗽,頓時清醒過來。
她手裡還抓著一把石子,偏頭往那看去,見兩人死鬥,不由緊握,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讓她坐起身來,緊盯前方。只是兩人動作太快,方向又總是變換,根本沒有辦法砸中那刺客首領。她擰了擰眉,乾脆換了一把沙子。
首領雖然武藝高強,但沈來寶到底是年輕,比他體力好了太多,哪怕失血,憑著強大意志,也沒有落下風。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再不將這年輕人殺死,那死的就是他。
但不用盡全力根本殺不了對方,如果拼勁力氣,只怕那小姑娘又要如狼撲來,她生得嬌弱,可是骨子裡,卻硬如精鋼岩石。
花鈴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