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惠見溫淳之走遠了,這才在溫老夫人身邊坐下:“媽,還為淳之的事兒操心?”
溫老夫人惆悵地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都有二十七了,還成天這樣沒邊沒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父母的事兒,讓他這樣。”
三小子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他們這幾個孩子,唯獨三小子小時候由老太太帶過一陣子。
吳惠瞭解老太太的心思,寬慰道:“都那麼多年過去了,也不該這樣。三小子就是愛玩了點兒,等到時候成家了,有個人管他,也就好了點。”
老太太道:“頭兩個月給他介紹了個姑娘,人姑娘倒是給他打電話,他愣是連條資訊都不回。”
吳惠:“三小子眼觀高,興許瞅不上人。”吳惠頓了頓,“我這裡倒是認識個不錯的姑娘.......”
褚延潮來南邊開會,聽喬則慕提及溫淳之這兩天在南邊。
便順道來看溫老爺子。
褚延潮進來病房的時候,溫老夫人倒是挺開心,笑眯眯:“延潮來了,這挺久沒見的了。”
褚延潮將買來的禮品擱到茶几上,向兩位老人家打了聲招呼。
又陪著兩位老人家聊了會兒天,這才和溫淳之一道離開。
兩人站在吸菸區。
溫淳之給褚延潮散了根菸,倚著窗沿子:“前兩天,我倒是在一個招標會議上見著西安了,她回來了?”
蔣西安是褚延潮姐夫家的侄女,小姑娘的家庭挺糟糕的,褚延潮以前倒是對那個小姑娘多有照顧,後來還聽過幾耳朵,兩人談過了。
再次聽說時,兩人就分了。
寧則慕私下還猜測是小姑娘提的分手。
褚延潮這人喜怒不形於色,抽了口煙,淡淡道:“是回來了。”
溫淳之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有深究的意思,轉而提起別的話頭來。
.......
溫老爺子在醫院待了三天,便可以出院,溫淳之倒是又待了幾天,打算多陪陪兩位老人家。
溫老夫人說得了張京劇票子,讓他陪著一起去。
溫淳之倒是不怎麼有興致,老太太似乎非他相陪不可。
演出地點是在一座頗有些年頭的老字號戲院,明清時的建築風格。
溫淳之倒是一次都沒來過,由著裡頭服務人員引著,進入演出廳。
燈光昏昧,半明半暗。
排排紅色軟椅上,坐著絕大多數都是年齡超過半百的人,甚少有年輕人願意聽這些。
靠前排,則擺放著幾張紅木桌椅,桌上擱置著手繪嬰戲茶具,幾盤清宮食點。
溫淳之懶懶靠著,玩兒著手機。
一個半小時的表演,老太太看得倒是意猶未盡。
等散場時,溫淳之扶著老太太,卻不成想老太太卻往後臺的方向去:“去後臺。”
溫淳之一頓:“怎麼?是要見什麼人?”
吳惠出聲解釋:“見個老朋友。”
溫淳之挑了挑眉頭,倒是沒說什麼,原以為老太太是來聽京劇,沒成想是會老友來了。
直到到了後臺,見到一個面容清麗的姑娘。
溫淳之這才瞭然,這老太太打的是什麼算盤,他現在可算是一清二楚。
他輕輕扯唇笑了下,摸出了根菸來,也不抽,徑直輕磕著煙盒。
吳惠仔細瞅了溫淳之幾眼,說實話,她也怕這小爺直接甩臉色。
在醫院裡,她和老太太合計這一出,也存了幾分顧忌。
一行人出了戲院,找了家酒店。
小姑娘的父母也來捧場,跟老太太的倒是舊識。
那姑娘倒是頻頻的偷偷看溫淳之,溫淳之即便再怎麼不耐,面上的平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