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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和偏過頭,有些不敢看。
很晚了,任和送完蜂蜜水,想回房了。但簡希文堵著他,不讓他走,耍酒瘋非要跟他探討製作一張專輯的重要性。
任和忍無可忍,只好坦白:“你能不能先把頸環戴上?”
簡希文停下亂七八糟的關於音樂理唸的高談闊論,疑惑地盯著任和看。任和被看得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說:“把頸環戴好,我可是alpha。”
簡希文笑,暗夜妖精似的,說:“我知道,你是alpha,你的資訊素滿房間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不戴,我吃抑制劑了。我難受,腺體難受,我不想戴,戴了一天了,為什麼在自己房間裡還要戴?為什麼休息時間還要戴?我不願意,我就不戴,我不想戴!”
說到後面又有耍酒瘋的趨勢,任和只好說:“你的資訊素……散發出來了……要麼你把頸環戴上,要麼我回房間了。”
簡希文瞪大眼睛,繞著任和走來走去,又舉著自己的手聞來聞去。
“你亂講!我吃抑制劑了!我自己什麼都沒聞到,我才不會在alpha面前散發資訊素呢!不要用你們a狗的齷齪思想來揣測我!我從來不會故意在別人面前洩露我的資訊素勾引人!”
任和:“……”
任和一下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簡希文跟小孩子似的,胡攪蠻纏,明明說自己不會洩露資訊素,又問:“那你說,我的資訊素是什麼味道的?”
任和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形容,只好簡單地說:“玫瑰味的,還有一點別的花香。”
像是夏日夜裡猛然綻放的玫瑰,馥郁香氣在仲夏花園裡飄散,夾雜著茉莉、鈴蘭、廣藿、夜露,在黑夜裡絲絲縷縷延伸,尋找它的獵物。
每一個聞到這馥郁香氣的人,都心甘情願成為俘虜。
這是仲夏夜裡的夢幻香氣,只要一縷,就使人心神盪漾,沉醉在仲夏夜之夢裡。
“好聞嗎?”簡希文天真地問。
這話任和不好接。
說不好聞,不禮貌;說好聞,太曖昧了。
沒有一個alpha跟oga會若無其事地、純純地討論彼此的資訊素味道。
任和只說:“別亂問問題。”
但是醉酒的人是毫無道理可言的,這個回答並不讓簡希文滿意。簡希文撇撇嘴,抱怨道:“別人都覺得我的資訊素味道好聞,你說一句好聞怎麼了?我就覺得你的味道很好聞!”
任和哽住。
簡希文累了,躺倒在床上,自言自語:“可是我吃了抑制劑了呀,你怎麼聞得到?你是狗鼻子?”
簡希文沒發現他把自己也罵了進去,因為他也聞得到吃了抑制劑的任和的資訊素味道。
任和替他蓋上被子,已經忍不了了。
玫瑰的香氣幾乎瀰漫了整間屋子。
活到三十四歲,任和還是 明星簡希文
隔天,簡希文蔫了一路。
宿醉、睡眠不足,一上車就昏睡過去。下車的時候簡直想賴在座位上不走,硬被小陽跟喬蘭拖上飛機,一上去就調座椅躺平。
但是兩個多月的生物鐘讓他已經習慣早起了,此時只是閉目養神,根本睡不著。
關嘉茂坐在他隔壁,其他人在經濟艙。
關嘉茂要了杯咖啡,慢慢喝了一口,露出嫌棄的表情。
“跟你說件事。”關嘉茂趁簡希文還在整理耳機帶,沒戴上耳機前開口。
“說。”簡希文懶懶開口,拉下鴨舌帽,蓋住自己的臉,耳機戴上,音樂沒開。
“這段時間挺太平的,我看保鏢不需要三個那麼多。我準備——”
“那留下任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