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喜眉眼彎彎,她意味不明道:“那誰清楚呢。”
她原本下午才有課,此刻卻想早點回去。她隨便扯了藉口,也不知他是真的相信,還是自己也有事兒,倒是沒多做挽留。
上了車,鬱喜靠著車窗,又沉沉睡去。
路上,溫淳之倒是接了個電話,那時鬱喜還沒進入熟睡中,依稀聽到他語氣寡淡:“就照這樣辦,別的不用再多說。”
鬱喜眼睫微顫動了下,倒也沒睜開眼來詢問。
這一覺一直睡到車子停在宿舍落下,她迷迷瞪瞪醒來時,就聽溫淳之問:“這麼想睡覺?”
鬱喜含糊嗯了聲,她解開安全帶,擺擺手就要下車,卻被溫淳之攥住了胳膊。
鬱喜扭頭看他。
他指腹摩挲著她瑩白的手背:“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鬱喜面露迷茫:“嗯,沒有呀。”
溫淳之倚著座椅,漫然問:“真沒有?”
鬱喜一頭霧水地盯著他,眉眼些許困惑。溫淳之微微嘆了口氣,這才俯身湊過去,捏住她的下顎,親了親她的唇角,他低聲道:“忘了這個。”
鬱喜愣愣地抬眼看他。
溫淳之垂眸看她,輕聲一笑:“傻了?”
他眼裡溫柔的好似能令人沉溺其中,鬱喜心裡五味陳雜,又想起他早上襯衣的香水味。
溫淳之並不清楚她心裡的想法,捏捏她的手,說:“進去吧。”
鬱喜倒也沒多糾結於這事兒,開了宿舍的門,便爬上床休息。
腦袋隱隱發疼,臨入睡前,她還想著等會醒來得吃顆退燒藥。
這一睡差點就錯過了上課時間,所幸是鐘聲打來一通電話問她怎麼還沒到教室。
鬱喜匆匆鎖了門,踩著點往教室後門溜進去,鐘聲已幫她佔好位置。
鬱喜悄然落座,鐘聲扭頭打量她一眼:“看你臉色不太好,是生病了?”
鬱喜翻開書本,精神有點萎靡不振:“應該是有點發燒。”
鐘聲關心道:“我宿舍裡有退燒藥,等會你拿去吃一顆。”
鬱喜嗯了聲。
捱到兩節課結束,鬱喜才回了宿舍。
開了電腦,抬手試了下額間的溫度,感覺燙的厲害,她去鐘聲的抽屜裡拿退燒藥。
剛吃完藥,電腦的班級群便彈出來。
鬱喜點開一看,體測補考的名單,她赫然在列,十二月份。
鬱喜長嘆一口氣,關了電腦,上床睡覺。
鬱喜這次發燒,倒是連續燒了一週,反反覆覆。
溫淳之來接她時,鬱喜在校醫院打吊瓶。
小姑娘裹著件長及腳踝的黑色羽絨服,整個人縮在厚重的羽絨服裡,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憐兮兮。
這裡頭的大多數都是學生,看到這麼一個男人進來,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鬱喜渾然不覺,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直到男人近至身前。
鬱喜攥著手機,愣愣抬頭:“你怎麼來了?”
溫淳之在一旁坐下,伸手探向她額間:“幾度?”
鬱喜舔了舔唇瓣:“38.7。”
溫淳之眉頭微擰,拿手指點了點那藥水瓶:“這是最後一瓶?”
鬱喜乾澀地嗯了一聲。
這樣的場景,有幾分熟悉。高中那會,他也曾陪著她在醫院裡掛點滴,
那時她眼皮子淺,滿心滿眼都是跟前的這個人。也曾橫刀立馬於大雪中,不問前塵不問歸處,只要他這個人,天真矇昧的感人。如今一腔孤勇散盡,只剩畏首畏尾。
半個小時後,護士來給鬱喜拔針。
兩人出了校醫院大門,凜冽寒風撲來,鬱喜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