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騫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虛心求教:“則慕哥,我哪佔鬱喜的便宜了,她不是比我小麼?”
寧則慕饒有興致:“你平常叫淳之什麼?”
“淳哥啊。”
“對了,那你得叫鬱喜小嫂子。“
沈騫啞然,抬眼看看鬱喜,又去看溫淳之,這才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他指著鬱喜:“你和淳哥在一起了?”
包廂人挺多,沈騫這人嗓門大,引得一大包廂都往兩人看來。
鬱喜倒是被鬧了個大紅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沈騫爆出一聲髒話:“我靠。”
溫淳之抬手給了沈騫一顆栗子:“什麼態度,這是?”
沈騫摸摸後腦勺:“我這不是受到驚嚇了麼?”
溫淳之冷冷地呵笑一聲。
溫淳之牽著鬱喜,迎著一包廂好奇的目光坐下。
溫淳之點了根菸,問:“子衡還沒來?”
寧則慕說:“在路上了。”
鍾子衡是這小湯池的老闆,前兩年剛回的國,這次特意請了朋友來這兒玩。
等了有一會兒,鍾子衡才姍姍來遲。
他臂彎見還挽著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包廂燈光昏昧,看不大清。等人走近,才瞧見是凜然。
包廂的氣氛有一瞬的靜謐。
凜然倒是若若大方,挽著鍾子衡的手臂,巧笑倩兮的落了座。
寧則慕算是這裡頭的明白人,他抬眸瞧瞧鬱喜,小姑娘性子倒是還鎮的住,面上未露出一絲一毫異樣來。
鍾子衡笑道:“對不住,來晚了。”
一行人周旋幾句,便轉移場地,到用餐的包間。
鬱喜見到凜然,若真是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那是假的。
她挨著溫淳之坐下,飯席上倒是不怎麼說話。
直到鍾子衡將話題引向她,笑說:“這小姑娘叫什麼,還沒給介紹呢?”
他說話的語氣,幾分輕浮,彷彿她只是一樁擺在貨架上待價而沽的物品。
溫淳之笑說:“你瞭解那麼清楚,做什麼?”
鍾子衡:“瞧你這寶貝樣,問都不讓人問了?”
凜然這時卻輕輕笑了聲,鬱喜抬眸去看她。
凜然好似沒看見,對鍾子衡道:“這可是溫先生的心肝寶貝,你還是別招惹人小姑娘了。惹哭了,可不好。”
溫淳之倚著椅背,掀眸朝凜然淡淡看去一眼,他將菸頭磕落在菸灰缸裡,敷衍地展了展嘴角。
他們這些人道行高深。
鬱喜只是初生的牛犢,實在懶得去琢磨這話裡頭,幾分嘲諷,又幾分出自真心。
她坐了會兒,實在有些食之無味,俯身在溫淳之耳邊說,想去休息。
溫淳之看她一眼,點了兩下頭。
鬱喜在房間裡打了三盤遊戲,溫淳之才回來。
鬱喜倒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回來,問:“飯局散了?”
溫淳之脫了西服外套,扔至沙發:“還沒。”
“那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說?說怕她見了凜然會多想。這才扔下一桌子人,急匆匆回了房。
溫淳之還真說不出口。
他在沙發上坐下,摸出煙盒來:“要不明天就回去?”
鬱喜目光落在手機遊戲上,聞言,扭頭看他:“你是有什麼急事?”
溫淳之捏了捏她的手,模稜兩可:“這不是怕你玩得不開心麼?”
鬱喜算是明白他話裡頭的意思,她扔了手機,跪坐在他身前,信誓旦旦做保證:“沒事,我真不介意。”
溫淳之嘖了聲,這話可真不愛聽。
小姑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