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喜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隔壁宿舍的同學開門出來接水,見她愣愣站在門口,不由出聲問:“鬱喜,怎麼啦?”
鬱喜這時才回了神,松怔地看了那同學一眼,才說:“鑰匙給忘帶了。”
那同學熱情道:“哎呀,看你這幅表情,我還以為你失戀了吶。用不用來我宿舍坐一會兒?”
鬱喜搖搖頭:“沒事,我去宿管阿姨那裡借把備用鑰匙。”
那同學一臉那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其實同宿管阿姨借備用鑰匙,著實不太好借,不免要被唸叨幾句。
然而不知是鬱喜今天走運,還是趕巧碰上宿管阿姨心情好。
宿管阿姨面色漠然地丟來一本冊子,讓她先做登記。
一陣哐當響,好不容易才從那一大串看不出分別的鑰匙裡頭尋出她們宿舍的鑰匙來。
宿管阿姨將鑰匙遞到她手上,不大放心的叮囑了句:“開完鎖,記得拿下來。”
鬱喜回到宿舍,拿著洗面奶到洗水槽洗漱。
昨晚在那住處呆了一晚,也沒帶換洗衣服。
溫淳之公司有事,今早回了c市。
等她洗完臉,手機來了通電話,是她面試的那家企業的hr,讓她明早到公司報道。
鬱喜開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林莊染也被那家德企錄取。
只是兩人不是同一個部門,但這不阻礙林莊染來找她一同去食堂用餐的熱情。
鬱喜雖然是被動型的性格,但也耐不住林莊染的盛情,這麼一來一往,兩人關係倒是走近了幾分。
鬱喜偶爾在宿舍,林莊染也會來她宿舍,給她送些吃的什麼。
這晚,林莊染又來她宿舍小坐了會兒,送了些甜食。
齊毓那晚也在,等林莊染走了,才猶猶豫豫問了句:“嘻嘻,你什麼時候和林莊染關係這麼好了?”
好嗎?
鬱喜倒是不覺的,她解釋道:“她和我一個實習公司,最近上下班都一起,所以會聯絡密切點。”
“嘻嘻,你還是跟她少來往些,她的那些事你知道的......”
齊毓說半句留半句,一臉諱莫如深。
林莊染的那點事兒,鬱喜也有聽過一耳朵,只是真假難辨。
鬱喜倒也沒打算和林莊染肝膽相照,所以倒是不太在意她的那些事。然而齊毓也是為了她著想,鬱喜嗯了聲,淡淡說我知道了。
齊毓似怕她多想,又補了句:“你不要覺得我在嚼舌根,我是怕你被她哄了。”
鬱喜笑笑:“齊齊,我有分寸的。”
鬱喜其實是個私人領域意識頗強的人,她雖然待誰都是溫溫和和的,沒什麼脾氣的樣子。但這些人在她交際圈裡還是親疏有別的。
這麼多年來,鬱喜打心底當閨蜜的,也只有溫蟬一個。
她這樣的人有點死心眼,一旦和誰推心置腹,那麼就一輩子扣了個死結。
......
溫淳之最近公司出了點事兒,倒也沒顧的上她。等到事情解決了,這麼坐下來,才想起有一週沒聯絡鬱喜了。
小姑娘倒也沉得住氣,這一週來不聲不響,也沒來通電話。
溫淳之招來秘書,訂了張前往b市的機票。
到達b市時,是晚間八點。
出了機場,撥了通電話,許久才被接起。
那端靜悄悄的,鬱喜餵了聲。
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透著幾分倦意,溫淳之不禁問:“在哪呢?”
鬱喜說:“在公司。”
“還沒下班?”
鬱喜長長地嗯了一聲。
溫淳之倒是老大不樂意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