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家,我有什麼不敢的。”
透過旋轉樓梯的歐式雕花鐵欄杆,林以微望著近在咫尺的密碼門,忽然心生一計。
“池少,至少找個安全的地方吧,我不想讓西西知道我們的事,她一定會怪我的。”
池西城聽她語氣鬆動:“怎麼個意思?”
“那下面。”林以微努努眼,指了指樓梯下面,“那間房裡,肯定沒人,不會被發現。”
“不行,那下面是我妹的畫室,誰都不能進。”
聽到畫室兩個字,林以微的心都提起來了。
“為什麼畫室不能進啊?”
“我怎麼知道,我爸就不讓進啊,說是她畫畫的時候不讓人打擾,老子也沒興趣進去。”
林以微感覺太陽穴都開始跳動了。
“畫室…不是正好嗎?”林以微用手指頭勾了勾池西城的手背,綻開一抹妖冶媚俗的笑意,“不刺激嗎?池少。”
“你就是這樣勾引謝薄的是吧。”
“你說是,那就是咯。”
池西城果然吃這一套,心癢癢的,拉拽著林以微走下旋轉樓梯,來到密碼門邊。
“我爸跟我妹,每次下去都神經兮兮的。”池西城點亮了觸控屏,“沒跟我說密碼,不過看到菲傭輸過幾次,這個家裡沒有秘密能瞞得住我。”
果然,試了兩次,房門便開啟了。
“池少,你好棒哦!”
“我妹腦子有病,畫室也搞得這麼神秘,說怕人打擾,她畫那些破爛畫…”
林以微跟著池西城走進畫室。
房間約莫一間教室的大小,擺放著許許多多畫架,畫架上有許多未完成畫作。
如果不是池西城就在身邊,她幾乎要大喊“林斜”的名字了。
可畫室裡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不在嗎?
池西城從後面揪住林以微的領子,將桌上的顏料盒一把掃開,將她壓在桌上。
林以微心底的失望如同黑洞般,快將她吞噬了。
直到池西城掀開她的裙子,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了眼前的危機。
沒有多的話,小姑娘抄起擱在桌上的酒杯,擲向畫布,同時攥在掌心的打火機迅速引燃,拋了出去。
一氣呵成的動作,彷彿預演了千百遍。
打火機點燃了畫布,火勢如同病毒般蔓延。
“靠!!!”池西城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了,“你在幹什麼!”
女孩眼神變得冷冰冰的。
裝滿了酒的杯子一直被她端在手裡,打火機更是提前準備好了。
林以微永遠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畫布熊熊燃燒,煙霧瞬間觸發了天花板的報警器,發出了“呼啦”“呼啦”的火警鳴笛聲。
然而,林以微看到燃燒殆盡的畫布遮蓋之下,是一副巨大的少女臥躺於河畔的畫作。
陽光漫灑在她身上,水光粼粼,溪流淌過她白皙的長腿,衣衫溼潤,長髮散在河流中如同招搖碧綠的水草。
少女衣衫半斂的領口,垂掛著一枚十字架。
林以微驀地捂著胸,摸到了那枚自她出生就一直戴著的金色十字架。
這幅畫,也是出自林斜之手!
下一秒,房間裡的自動噴灌滅火系統被啟動,如同蓮蓬噴頭一般開始滿屋灑水,迅速將火勢控制了下來。
池西城和林以微被澆成了落湯雞。
而報警系統也引發了恐慌,宅子裡的人紛紛向外湧去。安保人員拿著滅火器,匆匆跑下旋轉樓梯,在畫室裡看到了狼狽的林以微和池西城。
不明所以的池西語,也驚慌失措地衝進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