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微點了點頭,“我去老仵作那裡看荊厲,看完就直接回去了。”
她身上的傷的確是沒有好,內力不足好時的十分之一,今日帶著韓時宴都直接落到孔雀窩裡了,確實得回去多歇歇才是。
韓時宴靜靜地看著顧甚微,晚風吹著她的髮絲飄來蕩去的。
她手中拿著糰子,腮幫子鼓鼓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複雜,不知道是在想案子,還是在懷念小時候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
“顧甚微,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韓時宴突然說道。
倘若韓家是那個幕後黑手,倘若那個人是他大伯,他也會站在顧甚微這一邊的。
不光是因為這一邊是顧甚微的一邊,更加因為這是他所堅持的正義的一邊。
四房的那位夫人同韓敬彥的母親出自同一個家族的不同分枝,她們往來親密好得像是嫡親的姐妹一般。
陶然的夫人袁氏親近的當真是四房的夫人,還是韓家大房?
韓時宴想著,放在膝蓋上的手偷偷的握了握拳頭。
顧甚微又咬了一口糰子,她伸出手來在韓時宴的肩頭重重地拍了拍,“這還用說嗎?我們不早就桃園三結義了嗎?你莫不是想要背信棄義吧!”
韓時宴被這“鐵錘”錘得險些斷了一隻手,身下的長凳都發出了脆弱咯吱聲,他捂著嘴咳嗽了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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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來的桃園三結義!
吳江腦子裡的瘟毒已經開始四處擴散,篡改了顧甚微的記憶嗎?他們三個究竟是什麼時候桃園三結義了啊!
他根本就不想同顧甚微成為兄弟。
韓時宴想著,原本他打算慢慢的溫水煮青蛙,等著顧甚微也喜歡上他,可如今看來根本就來不及了,再拖下去顧甚微怕是要同他勾肩搭背,大喊哥哥我今日掐指一算皇天后土皆得空,可結拜!
他想著看向了顧甚微,卻見那姑娘已經問扈大娘子要了竹筒,正往裡頭裝著糰子。
她在袖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小塊銀子放在了桌上,然後站了起身。
“老仵作有關門覺,我怕去晚了,他要嫌棄我擾了他清夢,便先走一步了……”
韓時宴一頭霧水,就瞧見眼前的顧甚微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說,身後還傳來了吳江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時宴兄!”
……
顧甚微一路疾馳,見吳江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微微鬆了一口氣。
同這廝相處久了,會聾。
她想著,又在街上打了一罈子酒,用那荷葉包了兩包肉,再稱了幾包點心,琢磨著又去藥鋪子裡買了一支老參,這才重新上路朝著老仵作的家中行去。
義莊安放屍體,不怎麼吉利,安置在城外的亂葬崗不遠處的山腳下。
顧甚微一路疾馳出了城,夜間的山野靜寂無比,唯有鳥叫蟲鳴。
她曾經在這裡養過很久的傷,對這裡的每一根草木都熟悉無比,“老仵作,我來了!”
義莊的油燈是亮著的,老仵作住在正屋,那大門之上貼著關公,門框上還掛著八卦鏡,看上去怕死得很。
顧甚微從前還嘲笑過他,遭到了老仵作的一通噴。
門虛掩著,顧甚微徑直地推門進去,一股子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
顧甚微暗道不好,立即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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