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聞著令人作嘔。
一個巨大的人佔滿了整個屠凳。
他平躺在那裡,手腳都伸在了外頭,脖子上被人剌了一刀,在那屠凳背後的土屋牆上都被噴上了血跡。
這不是最駭人的地方,最駭人的是那人被人開膛破肚,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剛剛被宰殺的豬……
結合這地方是屠凳,一時之間讓人浮想聯翩,先前那些喝了大骨頭湯的大雍護衛兵,原本就藥效沒有完全過去癱腳手軟的,這會兒瞧見這般場景,更是胃裡頭翻江倒海。
只不過他們瞧見那北朝士兵一個都沒有吐,便個個都強忍著,憋得臉青一陣紅一陣的。
顧甚微瞧著,搖了搖頭,這叫什麼?頭可斷血可流,我大雍的臉面不能丟!
“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並沒有任何的掙扎痕跡,可見他是在睡夢當中被人割喉而死的。血跡噴濺得這麼高,說明他被割喉的時候,還活著。”
老仵作不在,湯大郎在救治那些服用了大骨頭湯睡得猶如死豬的人,並不在這裡。
於是顧甚微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充當起仵作來。
三年前她在老仵作那裡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傷,每日耳濡目染的,多少也懂得一些。
再則死人見得多了,多少也能總結出個一二三了。
“這喉嚨處的致命傷十分的乾脆,兇手動手毫不猶豫的快很準,應該是個經驗老道的殺手。”
顧甚微說著,不由得高看了先前來報信的北朝小兵一眼。
這傢伙是個人才,日後定非池中之物。他方才應該不是胡亂揣測,而是瞧見了傷口便聯想到了魏長命,所以才故意那般說,想要提醒劉符來著的。
畢竟這種用利刃抹脖子的殺人方法,乃是慣用匕首的刺客魏長命慣用的手法。
白日在那松毛嶺,她同魏長命用這個方法解決了所有的西夏刺客。
顧甚微腦子轉得飛快,神色卻是半分微變,她往屠凳的中間走了走,蹲下去看死者的腹部的傷口,這一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兇手應該有兩個人。不對,應該說除了兇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屍體動了手。你們且看死者腹部的傷口,同脖頸處的傷口截然不同。”
“這些傷口上頭,並沒有癒合的痕跡,流出的血也不是很多,說明他的肚子被人破開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且這傷口並非是一刀造成的,而是……”
顧甚微說著,頓了頓,換了一種形象的說法,“就像是用鈍刀割肉一樣,在同一個切口劃拉的很多下,方才切成了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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