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一直都認為飛雀案當中,那個盜走國璽的人同刺殺官家的人,乃是同一個人。”
“同樣,因為馬紅英先前潛伏在飛雀組織當中,又是她將那一錠金子給了褚良辰引出了稅銀案。因為我知曉顧家在漕運上有大問題,那稅銀失蹤案也發生在運河上,所以便直接將這個案子也歸在了同一個幕後之人身上。”
他們認為稅銀案是斷械案同一人所為,一來是認為有兵器就想軍餉,那人有完全的動機。
二來便是棉錦這個將兩個案子聯絡到了一塊的重要中間人,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馬紅英。“
金子是從棉錦那裡流出來的,他們就認定了是齊王拿了那些稅銀。事實上這一塊根本就沒有仔細調查過。
“同理,我們也因為國璽變成了飛雀,這個飛雀同飛雀面具高手都是飛雀,所以認定搶走國璽的人是齊王。當然了,這一點到現在,我依舊認為是齊王乾的。”
“畢竟麻雀這個象徵太過明顯了。”
“可是行刺的人呢?指使李暢行刺的人,當真就是齊王嗎?”
韓時宴站起身來,將那認罪書遞在了顧甚微面前,“顧親事想我所想。”
“這張認罪書,齊王直接擔下了所有的罪名。”
“可是你看,他在其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過袁惑。不光是如此,這一回謀逆的人當中,也沒有袁惑。”
“袁惑當日驚馬受傷,才有了王珅當值被害。這次驚馬一定不是偶然的,而是因為王珅撞見了李暢燒紙而導致的。認罪書中沒有提任何一句,王珅同袁惑的事情。”
“也沒有交代他是用什麼辦法來讓李暢聽命於他的,更沒有說他是怎麼在獄中害死王珅的。”
“換句話說,他交代得太過於籠統了,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一般。如果他只是一筆帶過也就罷了,明明這份認罪書篇幅不短,但是他只是說是他指使李暢行刺。”
韓時宴沒有繼續說下去。
更耐人尋味的是,做了那麼久父母官,審過不少案子的韓敬彥,卻是一句都沒有問過這些細節。
甚至是在他們剛剛在樊樓給他看過那顆水仙珠子的情況下。
顧甚微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強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激動。
“我們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飛雀案另外有蹊蹺,現在這些推測也都是揣測而已,是因為我們覺得齊王同韓敬彥都有古怪,所以才有了這麼大膽的想法。”
“可即便這個想法是錯誤的。至少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想要齊王掩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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