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入了汴京,又是方才那一副嗚呼歸西的樣子……”
不是她瞎猜,這小老兒實在是走得太爽快了,逃離火坑四個字都貼後腦勺上了!
韓時宴抽了抽嘴角,顧甚微這話畫面感太強,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腦子要壞掉了。
他搖了搖頭,“且不管他!大雍寸土不可失,便是火坑,也當是我輩該跨的路。”
顧甚微微微一怔,她看向了韓時宴。
他這個人好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迷失自己,永遠都清醒的知曉自己要做什麼,又該做什麼。
她的腦海中想的是真相大白,韓時宴腦中想的是大雍萬代。
……
“我做夢都想不到,咱們腿上還能生出風火輪來,要不然這才幾日功夫,竟是到了松毛嶺了。”
“噓!你不要命了,現在是韓滅門做頭兒!若是叫他聽見了,還不說得你三代祖宗陪你一塊兒哭!”
車馬一入邢州,這路便不好走起來,這松毛嶺並不算高,若比起那華山泰山的,不過是個小土堆兒。可架不住這山體太胖,若是繞道而行要耽誤兩日功夫。
是以但凡有護衛在身藝高人膽大的,都直接從山嶺而行。
自從這使團換了新主,一改第一日慢悠悠的作風,一路疾馳日夜兼程的往北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沒有聽說過麼?韓滅門嘴是厲害,可他是個文弱書生。”
“噓!你怕不是被這松毛嶺的精怪迷了心智吧?韓滅門文弱,可咱們還有顧剃頭呢!小心把你咔嚓了!”
先說話的那侍衛聞言,覺得自己的脖頸發涼,他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衣裳,對著手心了哈了一口氣,“你這人渾說什麼,說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松毛嶺哪裡就有精怪了!”
他說著,朝著四周看了看,這四周到處都是一根根筆直的松樹,松針落了一地也沒有人清理過,看上去厚厚的一層層,像是地墊一般。
那松樹一柱擎天,讓視線都變得狹窄了起來。
他們不是頭一回走這條道了,聽過了不知道多少關於松毛嶺的精怪傳說,今日是個陰霾天,那山林之間像是騰起了霧氣一般,有些看不太真切。
他們是在隊伍的最後頭了,一眼看去,竟是瞧不見車隊頭。
侍衛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有些害怕的笑了笑,“就算有精怪又如何?咱們顧大人可是百人斬千人斬萬人斬,精怪聞到她身上的血氣,那都嚇得尿褲子不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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