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找不到,那麼就只能盯著釣魚的人了。
她在韓春樓試探韓時宴,他主動提滄浪山洪氏案,且知之甚少,想來關正清才是宋雨要交小冊子的物件。
而關正清也的確是在今日半夜突然上了芙蓉巷,他們不過是在外頭盯了一炷香的時間,關正清就死了。
關正清死了,那麼宋雨呢?
還有那本小冊子呢?
顧甚微腦子轉得飛快,就在這個時候,那嘈雜的腳步聲終於到了門口。
顧甚微朝著門口看了過去,只見領頭的那是個穿著海棠紅的婦人,她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明眸皓齒帶著一股子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身上絕對沒有的風情。
這是老鴇應芙蓉,這條巷裡的無冕之王。
那應芙蓉瞅了床榻一眼,瞳孔猛地一縮,又瞅了瞅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綠翊,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朗聲道,“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聲張。戰三你去開封府請官差來,其他人就在門口守著。”
等安頓好一切,她方才目光銳利地看向了顧甚微,她掃過那柄黑黝黝的劍,到嘴邊的話客氣了幾分。
“這位小娘子,深夜怎地來這不該來的地方?”
顧甚微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這令牌約莫毛桃大小,上頭刻著皇城司三個字。
應芙蓉臉色微變,整個人謹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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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御史從前可來過芙蓉巷,每回來都找綠翊麼?”
應芙蓉搖了搖頭,看著顧甚微神色複雜,“這是第二回來,上一次來也是尋的綠翊姑娘,一不安寢二不做事,領著綠翊擱小樓上站了一宿,翌日一早上朝連參八人,順帶綠翊丹青為證。”
“因為這事,我這芙蓉巷都快險些黃了。今日見他又來,我這右眼皮子就直跳,沒有想到這回是他死了。”
應芙蓉語氣平靜,一看就是經過大風大浪。
顧甚微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知作何評價。
她看向了綠翊,“關正清上樓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幹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
許是瞧見了應芙蓉,綠翊鎮定了幾分,她別過頭帶著哭腔說道,“關御史嚴肅得很,他一來就遣走了所有的人,包括我的貼身女婢小竹。我怕他又要我做那等得罪人的事情,便尋了藉口說旁邊茶室裡有上好的碧螺春。”
“他看上去很頹唐,讓我替他寬衣,說是不喝茶這回要喝酒。”
“我就去隔壁端酒菜了,酒菜是媽媽早讓小竹備好的。我端著托盤進來,就瞧見就瞧見……”
綠翊說著,又捂住了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一個配著刀計程車卒走了進來,徑直地走到了顧甚微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大人,茅廁裡還有另外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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