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賞罰分明。顧桓瑛借出自有記錄,不得作偽。”
“諸君怕是想不到,我那《遠山圖》出去的時候是真的,等回來的時候便變成了假的!”
王御史這話一出,朝堂之上的議論聲愈發的大了。
這朝堂之上,但凡喜歡書畫之人,便沒有不知曉顧桓瑛的。
顧桓瑛擅長仿畫,那是人盡皆知,若是他偷偷的仿造了一副,拿去替換了王御史的《遠山圖》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顧言之此時已經是汗如雨下,他抬起袖子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就算我兒顧桓瑛曾經借過《遠山圖》一觀。”
“就算王御史家中的《遠山圖》如今是假的,那又如何?怎麼就能斷言是我兒顧桓瑛所為,為何就不能是之後借走的人所為?莫不是王御史瞧著我顧家式微,便想要將這個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
“顧家清貧,王御史便是賴上我們,我們也沒有那個錢財來賠這價值千金的畫。王大人想要找個冤死鬼,怕不是找錯人了!”
顧言之說完,心中又懊悔不已。
只不過事到如今,他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再說什麼都像是在垂死掙扎。
他心中哀嘆一聲,剋制著自己想要抬起頭來的衝動,那個人就站在朝堂之上,只要他不暴露,只要他不抬頭,只要捱過了這個早朝,顧家就還有生機。
他想著,瞧見了滾落在他手邊,官家用來砸王御史的帽子,還有先前用來砸韓時宴的拂塵。
官家的想法他不清楚,可是他覺得顧家總歸是還有一線生機的。
“顧大人太過謙遜了,那汴河都要從姓趙的改成姓顧的了,若這還是清貧……那這朝堂上站著的比你有錢,能賠得起畫的冤死鬼,怕是隻有官家了!”
顧言之正想著,就聽到韓時宴突然接過了話頭,一張口便是誅心之語!
什麼叫做從姓趙的改成姓顧的了!
顧言之聽著,一下子趴了下去……
“為何認定是顧桓瑛換了畫?這要多虧了顧大人財大氣粗的砸錢造勢,讓這天下人皆知顧桓瑛擅長偽造書畫!就是不知曉你那好兒子,是不是如同你們顧家四十九條家規上寫的那般孝順了。”
“應該不至於在靠在你砸錢大出風頭的時候做孝子,到現在被你送進大獄了就開始罵爹孃了吧?”
不等顧言之說話,韓時宴又嘲諷的說道,“哦,忘記了,你們顧家那家規……真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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