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了?他坐在馬車裡頭,有些瞧不真切。
韓時宴瞧著並肩而行說著話的二人,剋制住了想要上前的衝動。
他對於“過河拆橋”的顧親事還記憶猶新……他都沒有討到任何好處,被“利用”“扔下”不知道多少回了,顧女俠才慢慢的信任了他。那北朝人上來就想討好,簡直就是沒事找死。
不過,韓時宴想著,目光落在了蕭禹身上。
此番出使,張春庭派了魏長命同顧甚微兩員猛將出來,勢必另有深意,應當是有什麼比和談更重要的任務。
那麼,任務會是在蕭禹身上?
他想得出神,陡然感覺一陣風襲來,卻見先前還在前頭同那蕭禹聊得熱火朝天的顧甚微,一下子到了近前鑽進了馬車當中。
他瞧見那張臉,悄悄往一旁挪了挪,換了個姿勢儘量讓人忽視他紅了的耳根子。
“說了口乾舌燥了麼?再來一杯茶?”
韓時宴這話一出口,只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果不其然,顧甚微嘖嘖出聲,“韓御史何時修煉了透視眼,這擱著馬車簾子都能瞧見我同人說話!這若是去了王都,咱們就去那皇帝老兒的書房站著,你好看看卷宗裡頭都寫了什麼。”
韓時宴見顧甚微半分沒有異樣,不知該是悵然,還是鬆了一口氣。
“那蕭禹是太后親弟的第三子,他胸前掛著的狼牙那是勇士的象徵。”
“別看他長得老氣,瞧著像是三十有餘,實際上今年不過十六歲,尚未在軍中任職。此番來汴京,應該是同徐逸一樣,想要混一個功勞,為日後走軍職做鋪墊的。”
“北朝同我大雍遲早有大戰,日後這個蕭禹說不定會成為心腹大患。”
顧甚微接過韓時宴遞來的茶盞,驚訝得根本忘記入口,她雙目睜得溜圓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說誰十六歲?那個戴狼牙的野蠻人?”
韓時宴聽著,險些笑出聲來,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是的,北朝人比較顯得老成。”
顧甚微聞言嘖嘖稱奇,她搖了搖頭,端著那紅棗茶又喝了一口,“這哪裡是顯得老成?這分明就是一出生便十八,過了一年三十八……心腹大患麼?”
顧甚微眼眸一動,做了一個磨刀霍霍的手勢。
韓時宴嘴角翹得壓不住,“不必心急,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待和談之後再看……”
坐在馬車前頭的長觀聽著這談話,背後生出了一層汗。
好傢伙!誰敢說他們家公子是不會武功的弱雞,諸葛孔明在這裡都要誇上一句:談笑中檣櫓飛飛湮滅,說話間情敵人頭紛紛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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