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噴出火來,將那張紙焚燒得一乾二淨。
糊塗啊!顧均安當真是糊塗啊!這些文稿為什麼不直接燒掉,為什麼還要留著!
他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謹慎,可那孩子少年得志,飄得不知太高地厚了啊!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斬草不除根,如今可不是春風吹又生!
過了好一會兒,官家猛地站了起身,他那雙一直打著瞌睡彷彿睜不開的眼睛此刻睜得溜圓,那雙眼睛中滿是冷光,他盯著韓時宴看了又看,最後方才說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又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韓時宴抬起頭來,絲毫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臣知曉。”
官家拿起那張文稿,朝著韓時宴所在的方向砸了過去,他憤怒的看向了韓時宴,“你知曉?你知曉你在說什麼?你在說春闈洩了題!韓時宴有些話亂說是要掉腦袋的!”
“臣知曉。”
韓時宴同官家對視著,目光灼灼,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利劍,所向披靡無所畏懼。
就算不是為了還在宮外等著他好訊息的顧甚微,身為御史,他也沒有辦法為了附和官家的心思,沒有辦法為了粉飾太平而放任惡人作惡,放任錯誤不去改正!
他韓時宴就是匕首,要為大雍朝挑出每一根蛀蟲,剜掉每一個塊腐肉。
即便是粉身碎骨,那也在所不惜。
“的確是有人提前洩露了當年的試題給顧均安”,韓時宴朗聲重複了一次,“這是科舉舞弊。”
官家久久沒有動作,突然之間,他猛地一動彈,拔起了身邊殿前太監懷中拿著拂塵,猛地朝著顧言之的方向砸了過去。
他沒有說話,顧言之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瞬間回過神來,再也顧不上李東陽還有什麼槍手的事情,大聲喊道,“冤枉啊!冤枉啊!官家,顧家家門不幸,子嗣個個沒有本事,我顧言之更是出身寒微,全靠官家提攜才做了天子門生。”
“且不說我們有沒有科舉舞弊的膽,我們根本就沒有本事提前弄到那考題啊!”
韓時宴絲毫沒有理會顧言之的鬼哭狼嚎,他看向了一旁一直都沒有出過力氣的王御史,白了他一眼,說道,“顧大人謙虛了,你們顧家可是有高人,能夠憑藉一手通天的本事,拿那張《遠山圖》鋪出了青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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