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輕鬆殺死他,為什麼他沒有?而是拖到了現在,整出了一套花裡胡哨的動作。
陳神機沉默了好一會,方才開了口。
“這一點我其實也很矛盾。”
“之前我是想要直接殺死李貞賢的,可是後來在李府久了。我明白了許多事,我能力不濟,只能查到李貞賢,可是斷械案就只有一個李貞賢麼?還會不會有其他的人?”
“我悄無聲息的將他殺了,他的子孫後代還能拿著他那沾著血的金子繼續花天酒地,平步青雲。”
“於是我思量許久,將金子的所在,還有我找到的所有證據,都悄悄地給了御史臺的王喜。”
顧甚微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韓時宴說什麼來著,他說王喜在查李貞賢,但是一無所獲。
除了御史臺內部,汴京城中更是無人提及李貞賢是個貪官汙吏。
“王喜一直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繼續深入調查李貞賢,更是沒有上摺子?”顧甚微問道。
陳神機點了點頭。
夜晚的風吹著他的衣袍鼓起,他豎起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有旁的人追過來了。
“是的,我開始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王喜不站出來,我便讓那金銀自己掉出來,只要動靜鬧得足夠大,就不會有人睜一眼閉一眼,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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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
“然後我等到了關御史和你。”
陳神機說著,撲通一下朝著顧甚微跪去,顧甚微抬手扶起了他。
如今整個汴京城的人,都在議論關御史的死,陳神機寫祭奠關正清的信,就是為了搭乘這陣東風,藉著關御史的名頭,讓所有人都關注到李貞賢,關注到當年的斷械案。
陳神機看著顧甚微,眼睛亮得像是夜空裡的星辰。
“我願意以我自身為引,燒起這把火來!”
“顧家的女郎君,可否願意像你阿爹當年一樣,讓這把火不要滅了去?”
“我啊!想在臨死之前,向這蒼天問上一句,何故如此!”
顧甚微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來人很沉,且只有一個人。
“如果你想走的話,我可以放你走。”
陳神機一愣,卻是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你尚未站穩腳跟,我一個做機關的,怎麼可能在第一兇劍手下逃脫,他們一定會對你多加懷疑。”
“而且,從我用父親教的弩機殺人開始,我便沒有想過還要存活於世。”
腳步聲越來越近,顧甚微沒有再勸,現在便是陳神機想走,也走不了了。
陳神機聽著聲音,抬起了自己的手,摸上了手臂上綁著的袖箭,他有些羞愧地說道,“瓦子街右數第三家,我有東西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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